动。”
“新奇?”
“因为女人是感性动物。”
“你能说具体一点吗,郑启航?我忽然又觉得你是爱情专家了。”
“我不是什么爱情专家,我只是做点建议而已,具体的你自己体会。时间真的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青春书屋还有一些事。”我说。
“那好,谢谢你,郑启航。”
我和朱德发分手。真的很晚了。气温至少降低了两三度。夜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我估计门卫已经睡觉了。不过电动门旁边的小铁门是虚掩着的,我很轻地拉动它,可它还是发出声响,惊醒了守门人。
走出校门,我便奔跑起来。一是御寒,二是希望早点到租住地。
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才知道租住房的门也是虚掩着的。客厅的灯亮着,丁莹坐在沙发上。
丁莹还没有睡!
“怎么了,还没有休息?”我弯下腰脱去运动鞋换上室内拖鞋。
“你也舍得回来?”丁莹站起来把双手交叉着搁在胸前。丁莹的短发不知怎么乱糟糟的,脸颊上似乎有哭过的痕迹。
“舍得回来?我干嘛舍不得回来?”我愕然。
“对,舍得回来。都快十一点半了,是舍得回来。”丁莹不无讽刺地说。
“十一点半了?有这么晚了吗?”我赶忙看手边。十一点一十五。“真的这么晚了。”
“你就装呗。但我希望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装。本小姐最讨厌的就是虚伪。”
“我哪装了?我是真不知道有那么晚了。”我向客厅走去。走进丁莹,我可以清楚地看清她脸上流过眼泪的痕迹。
“我说怎么那么急着叫我回来,我说怎么让朱德发送我回来,是为了给自己创造独处的机会,是怕我影响你们。”丁莹吸了吸鼻子。她那只玲珑小巧的鼻子可能因为经常用手拧的缘故变得红红的。
我懂丁莹是怎么看待我的了。
“放心,本丁大小姐以后绝不会影响你们!”丁莹强自笑了笑,向卧室走去。
“你说什么呢,我哪觉得你影响我什么了?”我想伸手拽丁莹的手,可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其实你大可以不用回来!躺在温柔乡里多舒服!”走到卧室门口丁莹转身对我说,“特别在这样的季节。”
“我是和德……” 我本想对丁莹说我是和德发在一起,但想起我的决定,我把“发”字咽回了肚子。
“德什么?得意,对不?是够得意的。你可谓心想事成。那你想过没有,我成了什么?我成了世界上最傻的傻子,对不?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丁莹走进卧室,很重地关上房门。
我感觉房门的震动就像是震动在我的心脏上一般。
很明显,丁莹误以为我近两个小时一直待在储火玉身边,从而进一步觉得我是在利用她将储火玉留在我身边。
由不得丁莹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开业第一天便和储火玉“温柔”,倘若这是事实,换做谁,胸膛都要气爆掉。
可这么一来,不正好可以彻底消除丁莹对我的好感吗?
只是这打击太过于沉重。
然而,话说回来,在感情上拖泥带水,反而更不好。既然出于对丁莹的保护,迟早都要走到这一步,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那么,为何不早点呢?
越早丁莹受到的伤害就越轻吧。
我正这么想着,丁莹的卧室门忽然开了,“郑启航,你听着,本想今晚告诉你我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不想你却让我为你流了最后一次眼泪。好自为之。”
卧室门重新被关上,依旧是重重地。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坐在刚才丁莹坐的位置上,所以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沙发上丁莹留下的温度。沙发上好一块位置湿了,不用说是丁莹的泪水打湿的。
我可以想象丁莹坐在这里是怎样的不安,又是怎样的绝望。
我感觉心脏像针刺一般疼。
身在咫尺,心在天涯!这四五米的距离,几步路就可以跨过了。只要我敲开丁莹的门,或者我就在门口将晚上的真实情况向丁莹说清,天涯便是咫尺。所有的误解都可以消除,所有的隔阂都可以消解。
可是,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我不能,怎么样我都不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沧海变成桑田,任黑夜颠倒成白天。
所有的对不起,所有的爱意,我都只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