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我辗转反侧,但还是睡着了。朦朦胧胧的,我感觉有热乎乎的气息呼拂我脸上,我睁开眼,看见一个人站在上阁楼的扶梯上。
我屏住呼吸,瞬即合上眼睛。
一秒钟过去了,十秒钟过去了,二十秒钟过去了,除了那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别的动静一点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按照常理分析,来人肯定有后续的行为啊。比如手会伸到我的胸前,或者嘴唇会靠近我的脸。十几秒钟啊,难道他还在等待时机吗?我这无备无妨的,不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吗?
我微微睁开眼。书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光线,我只能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攀爬在扶梯上的人只是安静地看着什么。
我觉得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了,便大喝一声,猛地坐起来,握紧拳头对准来人的面门捶过去。
来人不提防,被打了个正着。他吓得大叫起来,接着松开握住扶梯横档的手,往后摔倒。好在他踩脚的地方离地面只有五十公分,他一只脚掂地,接着屁股落地,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
待那人爬起来正准备猫腰出去时我已经翻身跳下了阁楼,而后对着他翘起的臀部就是一脚,那人往前扑,头撞在已经上提了的卷闸门上发出砰的声音。
我打开灯。
任对方怎么用双手遮挡我也看出来了,来人竟然是徐铮平!
近两年的时间了,朝夕相处的,是一双手能遮挡得住的?
我隐隐地一点猜想不想就这么被证实了。我原想第二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徐铮平“交流”的。
“金二?”
“金大?!怎么是你?”徐铮平放开遮挡脸面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他错愕的程度远甚于我。“怎么会是你?”
“那你觉得会是谁?”我又好气又好笑。徐峥平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储火玉呀。”
“你当储火玉是傻瓜吗?”
“我……”徐峥平摸了摸脸,转移话题,“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下手狠?我要是像储火玉那样用铁棍,你都去见马克思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你和储火玉……”徐峥平欲言又止。
“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鼻子捶扁了。”我握紧拳头。
“别,别。算我没说。”
“我倒要问你怎么在这里?昨天你来了,今天你还来。”
“你……”
“你不会说你昨天没来吧?早上储火玉跟我说昨晚有人进了书屋,然后看见你头上的包,我就料定是你干出的糗事了。”
“我……”
“亏你还学医。说什么早上摔的。”
“也只有你没有被骗过去。”徐铮平或许还觉得委屈。
我走进徐铮平,“告诉金大,你溜进书店到底有什么图谋?你不至于想对储火玉下手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徐铮平抬高了声调,“我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可能?谁都会认为你进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我严肃地说。
“那你真冤枉我了。我要做这种事情,我花个几十块钱还不方便?”
“你溜进书屋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情,那你是为了什么?”想想也是,再失去理性的人也不会这么做吧?毕竟我们的关系不一般。更何况徐铮平一向通过他固有的方式排遣他的心绪。
“说来金大你不相信,我进来只是想看看储火玉睡觉的模样。”徐铮平在椅子上坐下来。
“看储火玉睡觉的模样?”我说。
“对,我告诉你,这个愿望产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每一次我都有这个冲动,连做梦都有这个冲动,想看看储火玉睡觉的模样到底是怎样的,因为,她白天恬静的样子都这么勾人心魄,那么晚上她睡着了的模样该怎么让人心潮澎湃。”徐峥平说。
“我说你真变态了,是吧?我们有的是勃-起的冲动,哪会有看人家睡觉的模样的冲动的?”
“这是真的。打这个念头驻进我的脑海,就时刻在折磨着我,只要我闲下来的时候,就好比有个声音在催我,‘去看看呀,去看看呀’,心里便变得很急切。”徐峥平直直地看着我,生怕我不相信他的话。
“可是,”徐峥平接着说,“我不是不知道这是违背常情的。深更半夜的,溜进女孩子的房间看人家睡觉的模样,要被人抓住了,不被送去派出所才怪呢。可除了这个时间,其他时间又根本不可能。”
我不由得想起了李喜文。那个喜欢看女孩子白花花的屁股的李喜文。他劳教的刑期应该满了吧?已经过去八个年头了。
看来每个男人都有他独有的爱好。
“我在理性和冲动之间徘徊,”徐峥平继续他的叙述,“时而理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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