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德发不提防,这一拳打了个正着。
“妈的,郑启航,你想死呀。”
“这一拳是为丁莹打的。”我说。我话未说完,又挥出第二拳。
还是打了个正着。
“这一拳是为我打的。”我拍了拍双手,“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我沿着小径往外走。
我根本就不想看朱德发的表情。我也不担心朱德发会冲上来报复我。
“妈的,郑启航,你给我等着,敢打我?”朱德发怒不可遏。
“我会等着你。”我看都不往后看。
记得大一的时候,也是为了丁莹,朱德发三番五次找我麻烦,带他的兄弟揍我,羞辱我,我都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是因为我尊重他,理解他。
因为爱是伟大的,为了爱犯点错,谁都可以理解。
后来他发现来硬的解决不了问题,便和我来软的,我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也是因为尊重他,理解他。因为,真爱无罪。
如今,他露出这幅嘴脸,所有对丁莹的爱竟然全都建立在丁莹父亲的背景和权势上,他不跟我动手,我却要动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知道动手的后果是什么,可是,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这么做。
……
傍晚时分我把徐峥平、曹水根叫到青春书屋,商谈丁莹的事情。我对大家说了朱德发提供的信息和朱德发的态度。
对大家来说,无论是有关丁莹父亲被抓的信息,还是朱德发的转变,都是爆炸性的新闻。
待大家发表完了感慨,我说:“我打算今晚就去黄柏。”
“黄柏是哪里?”徐峥平问道。
“应该是丁莹家所在地。你打算去找丁莹吗?”储火玉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去看看。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这几天是丁莹最无助的时候。”我说。
“问题是你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白白花掉两趟车费。”曹水根说。
“这哪是车费的问题?”徐峥平说。
“我认为有必要,”储火玉说,“郑启航去当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是,可以给丁莹以力量。这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你不知道丁莹家的地址,你怎么和丁莹联系?”
“黄柏师专那么大,一问就知道了。”我说。
接下来我把事情做了交代,让曹水根具体负责平台,有事叫他找艾贞子;让徐峥平负责书屋,协助储火玉搞好营销工作。
我当然没有忘记嘱咐晚上守店的事。徐峥平一拍胸脯,说守店和储火玉他都包了。我擂了他一拳,说储火玉怎么包?尽赚嘴皮子便宜。他说,口误,纯属口误,是送储火玉回租住房的事他包了。
储火玉捂着嘴笑。
我从储火玉那儿取了点钱,径直去火车站。
我买的是从省火车站发出的K353列车车票,该辆列车途径我们省城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十八分,到黄柏地区火车站时间是凌晨四点五十五。
从时间上看,这趟火车最适合于我。到了黄柏市,稍稍休息一下,吃个早点,天也就大亮了。
在候车室里,在列车上我都在回忆与丁莹有关的过往。两年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一点一滴,不说后来的相濡以沫,不说在救赎储火玉时丁莹的大度和热情,单就初期我赖着住在租住房里的一情一景,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无论是刻意的咒骂,还是无意的“撞见”,无论是哭还是笑,无论是闹腾还是安静,都让我热泪盈眶。
丁莹虽然对她的父亲有很大的成见,可毕竟父亲是她的依靠,是她背后的大山,毕竟血浓于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在精神上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更何况,这种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说对丁莹,对整个家庭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丁莹怎么能置身度外?
此刻的丁莹一定焦头烂额吧。
还有,一家人肯定在想办法找人,想办法找关系,为父亲开罪。即使不能开罪,打点好关系,父亲在牢狱里也过得舒服一点。而如果,积极争取,能减点罪行自然就更好。
这是每一个摊上这一类事情的家庭都会考虑的。
如果家庭里或者家族里,有人帮忙跑,倒还好,或者没人帮忙跑,但有关系,也还好,要是既没人帮忙跑动,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那就真麻烦了。
不过,一个能当上地级师范专科学校的校长的人关系是肯定有的吧。
但还有一点,这种非常时期,这些关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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