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自打来夜城之后,我几乎没有机会跟家里面的朋友在一起玩,更别说是唠唠心里话。
赶上李润竹跟田浩淞扯证,我心里面替他们开心,同时也可怜自己。同样都是谈了这么多年,人家修成正果了,到我这里就是劳燕分飞。
如果我跟陈文航没有分手,可能毕业之后也扯了证,八成现在回家连婚都结了。
什么都不说了,只能暗自感慨造物弄人。
我们三个频频举杯,聊起从前上学时候的事情,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忍不住哭出声来。也许外人不懂我们之间的哭笑,但我们自己知道,这些都是回不去的曾经。
我不记得我喝了多少白酒跟啤酒,只隐约记得李润竹拉着我不断地往洗手间跑。我笑着跟她说:“真羡慕那些喝酒不上厕所膀胱好的。”
李润竹也笑着回道:“膀胱好不如肾好。”
我说:“你好,我就好。”
李润竹又加了一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们俩像是疯子一样,在洗手间里面就开始哈哈大笑,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搞得从外面进来的人都吓了一跳。
互相搀扶着从洗手间回到包间,田浩淞正在抽烟,抬眼看向我,他出声说:“子衿,你手机刚才响了,看看是不是谁找你。”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早已经头晕目眩醉的不行。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东’,我很快给他拨了回去。
手机里面只响了两声,骆向东的声音随即传来:“喂。”
“喂……”,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一听就像是喝多了的,还径自说道:“我刚才去洗手间了,没听到。”
骆向东问:“你喝酒了?”
我淡笑着回道:“是啊。”
骆向东说:“你喝了多少,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笑着回道:“没喝多少,我清醒着呢。”
一般喝醉酒的人最爱说的一句就是,我没醉,我清醒着呢。
骆向东没说其他,而是直接问道:“你们还要玩多久?”
我下意识看了眼李润竹跟田浩淞的方向,李润竹酒量不如我,此时倚着田浩淞的肩膀,眼睛都闭上了。
我拿着手机,出声回道:“差不多了,我一会儿送他们回酒店,然后就回家。”
骆向东说:“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怎么送别人?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我心里面特别想他,很想见他,所以我没有迟疑,如实回道:“在华悦楼。”
骆向东道:“等我,二十分钟之内到。”
说完,他挂断电话。
田浩淞看向我,淡笑着问道:“谁啊?”
我勾起唇角,眯着眼睛回道:“我家老妈子。”
田浩淞脸上的笑容变大,笑着说:“闺蜜。”
我出声纠正:“男闺蜜。”
李润竹枕在田浩淞肩膀上昏昏欲睡,我出声说:“你们知道怎么回酒店吗?我看润竹困得不行了,要不你跟她先回去?不然就得等我朋友过来再一起送你们了。”
田浩淞说:“我俩都无所谓,关键是你。如果没人来接你,我们就先送你回家。”
我笑着说:“甭担心我,一会儿有人来接我。你还是先把她送回酒店去吧,我怕她在这儿睡着再冻坏了。”
田浩淞也没跟我客气,我跟他一起忙忙活活的把李润竹的外套给穿上,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田浩淞背出去的时候连个声音都没发。
我笑着对田浩淞说:“这媳妇你以后可得管好了,不然出去喝多了让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田浩淞也笑着回我:“这也就是跟你,敢跟别人喝这么多,我不打断她的腿!”
我瞥了他一眼:“你就吹吧,等我明天告诉她。”
田浩淞立马说:“别,我吹牛逼,你可别跟她说,回头她又得跟我闹。”
想当年李润竹可是倒追的田浩淞,我一向以为这种女追男的恋爱,就算在一起也会很累,但是没想到,人家不仅过得很好,现在田浩淞还反过来害怕李润竹。
现实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看人不准以及预估失算,看来我以后还是少琢磨为妙,想了也是白想。
我们出门的时候,店员已经贴心的帮我们叫好了一辆计程车。田浩淞跟李润竹坐在后面,我付了车钱又告诉司机地址。随即转头对田浩淞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联系。”
看着计程车开走,我这才转身回了华悦楼。坐在包间里面等骆向东,我困得不行,所以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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