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对你那真是一片痴心可鉴日月,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他话还没等说完,麦家辉很快打断:“去,什么话?说的跟贯新有过很多女人似的。”
我知道,他们这帮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不好一直一声不吭,感觉不热情似的,我只得顺势伸手掐了下身边纪贯新的脸,挑眉问道:“我是你最上心的女人吗?”
我此话一出,一屋子人皆是吹口哨给我加油助威。
纪贯新的半面脸被我扯着,他说话漏风,含糊着回答:“谁还没有过年少无知有眼无珠的时候?以前不懂事,你是我懂事以来唯一的女朋友,我只对你上心,对别人……对不起,我看不见别的女人。”
纪贯新的这张嘴啊,真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们这样的人向来爱玩,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他说的好听,我也就心软了。
我这头刚刚松开纪贯新的脸,张耽青就从旁拆台,他笑着说:“你是昨天才开始懂事的吗?”
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最后还是成霖出面打圆场,他淡笑着道:“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啊,当着子衿的面儿别胡说八道的。”
成霖说话的频率在一帮人里面算少的,可他却很暖心,就算拆纪贯新的台,也不是在男女感情上开玩笑。不知为何,他的暖心会让我联想到卫铮,而一想到卫铮,我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骆向东。
坐在纪贯新身边,脑子里面闪过骆向东的身影,虽然只是三五秒的功夫,可是我心里面特别不舒服,总觉得这样做特别对不起纪贯新。
所以我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并且一直在暗示自己,我是纪贯新的女朋友,我已经跟纪贯新在一起了,从今往后骆向东跟我就是路人,充其量就算是个故人。
我试着去融入纪贯新的朋友圈,借此来摒除心中的杂念。下午四点多不到五点的时候,我妈给我打来电话,我起身去隔壁接。
我妈到底还是担心我跟纪贯新回酒店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我无奈的回道:“纪贯新的朋友来凉城了,我们正在外面聊天呢。”
我妈说:“贯新朋友来了?那叫他过来家里面吃饭吧。”
我说:“四五十号人,家里面摆得下?”
我妈震惊:“四五十号人?来了这么多?”
我‘嗯’了一声:“据说是包机来的。”
我妈又小小自豪了一下:“子衿啊,妈有时候挺矛盾的,怕你找个有钱的管不住他,但有时候想想你们也真是给妈长面子。”
我笑着道:“行了,从小就教育我面子面子的,我现在就差活的面子比命重要了。”
我妈说:“树要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年头谁不是看人下菜碟儿的?你要是不比别人活得好,那谁都得低看你两眼……”
每当谈及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我妈总是要滔滔不绝讲出很多她人生四十几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我奶老怕我妈把我给教育坏了,甚至曾经有一阵时间,我也觉得我妈蛮烦,感觉她功利心太重,甚至是有点虚荣。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发觉得,我妈说的没错。
曾经的老话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如今的世道,我们用什么去证明自己比别人活得好?一是自己优秀,二是身边站着的人优秀。
不得不说,纪贯新的到来就像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缕阳光,他正好照在了我的身上,温暖我,指引我方向。
我喜欢纪贯新,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所以我跟他在一起,顺理成章。
跟我妈聊了一会儿,我出了房间,客厅中的一帮人有的闲不住在打牌,有的在聊天,还有人困了去客房睡觉的。
纪贯新见我出来,他笑着问:“是我丈母娘吗?”
我已经习惯他这么称呼我妈,所以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麦家辉见状,笑着道:“这么快就内定准女婿了?”
纪贯新一脸得意,笑着说:“那可不,我丈母娘钦点我晚上回家睡觉,跟子衿睡一个屋。”
我立马瞪向他:“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妈让你去我家,是怕你一个人在酒店住太冷清,什么时候说让你跟我睡一个屋了?”
纪贯新说:“那你家就两个房间,我未来岳父和丈母娘一间,剩下只能是咱俩一间了。”
我说:“想得美,等着睡沙发吧!”
纪贯新挑眉道:“你家沙发实木的,想硌死我吗?”
张耽青一边打牌一边来了句:“实木沙发死,做鬼也风流,谁让你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