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纪贯新回的特别坦然:“是啊,东北屋里又热又干。”
我眉头一簇,出声说:“再干也不会这么频繁的出血,你该不会是生了什么病,没有告诉我吧?”
纪贯新马上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大过年的,你干嘛咒我?”
我说:“你不要骗我,之前家辉哥他们都不让你喝酒,成霖哥还特地嘱咐我,让我看着你戒烟戒酒,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纪贯新道:“也没有好端端的,我有咽炎,抽烟会咳嗽,有时候还会打空腔,对气管不好。”
我不信,所以趁着他裹在被子里面,直接迈步走到衣架处,伸手去摸他外套的口袋。
“哎……”纪贯新出声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
我从他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摸到了一板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板银白色的小药片,背面也没有任何字。
我拿着药看向纪贯新:“这是什么?”
纪贯新说:“管咽炎的。”
我面无表情,眼中满是狐疑。纪贯新见状,他有些无语的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吧?真的就是咽炎,不信你闻闻,是不是一股薄荷味儿?”
我还真的把药拿到鼻尖闻了闻,很淡的薄荷味。
纪贯新说:“你别听他们几个邪乎,我之前确实因为抽烟搞得气管不好,所以他们都逼着我戒烟戒酒,没多大的事儿。”
我皱眉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纪贯新自打来了凉城之后,烟酒没断。
他一脸无所谓,淡笑着说:“你姥姥那边的人都喜欢抽烟,你奶奶那边的人又喜欢喝酒,我要是过去说我不抽烟不喝酒,那多不合群?”
我被他气得不知道骂点什么好,他这是要面子不要命!
把药踹回到外套口袋里,我对纪贯新说:“从明天开始,烟一口不能抽,酒也一滴都不能沾了。”
纪贯新说:“明天?明天过年欸。”
他一说过年,我又忽然想到他妹妹给我发来的那条短讯,我很快跳频,对他说:“对了,你给家里面打电话了吗?”
纪贯新说:“干嘛?”
我说:“什么干嘛?你过年不回家,难道还不给家里面打个电话?”
纪贯新道:“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你这儿。”
我说:“你哥哥妹妹我就不管了,你总得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拜个年,报个平安什么的。”
纪贯新看着我,他忽然笑道:“要不明天你给我妈打个电话?”
我本能回道:“我才不要。”
“为什么?”
我说:“我害怕。”
纪贯新说:“你见过我妈吗?怕什么的?”
我说:“莫名的害怕,总觉得我一接电话,你妈第一句就得说让我跟你分开。”
纪贯新笑出声来,他看着我说:“你狗血偶像剧看多了吧?”
我说:“你妈知道咱们两个在一起,她没说什么?”
纪贯新不答反问:“你想让她说什么?”
我抱着双臂背后靠着电脑装,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比如叫你别跟我认真啊,像我们这样的贫民,根本进不去你们纪家的门槛啊,反正就是各种不爽吧。”
纪贯新笑着说:“你是没见过我妈,她才不是那种人呢。”
说罢,他忽然身子往床里挪了挪,然后拍拍空出来的位置,对我说:“上来。”
我挑眉道:“又找揍是吧?”
纪贯新说:“我不让你在这屋睡,你陪我躺着说会儿话。”
我说:“大半夜的谁陪你说话,我困了,回去了。”
我转身往门口走,纪贯新很快道:“新年愿望……我今年就这么一个愿望,你陪我聊会儿天。”
我扭头看着他,他躲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张脸,可能是灯光太白的缘故,他的脸干净的似是透明。
我忽然心疼他,因为来了凉城之后不是流鼻血就是感冒,给他折腾坏了。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满眼希冀。
我暗自叹了口气,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里面点儿。”
纪贯新又往床内挪了挪,我穿着睡衣躺在床边。他掀开被子企图抱我,我马上一手按住被角,出声威胁:“好好躺着,不然我走了。”
纪贯新说:“我怕你冷。”
我说:“用不着你怕,我热着呢。”
纪贯新见我态度坚决,不敢强迫我。我俩躺在一张床上,他裹得像个肉粽,我则一身棉布睡衣,翘着腿躺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