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三十多。”
“这么好?!”沈芳地目光很清亮,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直接。
我把眼神飘过去,心里起阵乐呵。人都是需要心里暗示的,如果我一开始就报上商临的年纪,估计沈芳还是觉得和我相差有些多,可我一开始说他五十,然后再纠正成实际年纪,沈芳就觉得没什么了。
“难怪你不要周明了。”沈芳也是个直接的人,她曾经是美女时,围着她转的男人能排一条街,可现实残酷啊,胖了之后再没有男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我放下手中餐具,深深吐气说:“我是被坑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五一十地向沈芳说出,就连我妈那段我也毫无保留。沈芳听后气得满脸通红,一拍桌子说:“程乙舒,难道你打算就这么放过那个贱货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沈芳突然哭了出来:“我最讨厌这种女人了,以前我男朋友也是被这种女人勾引的。程乙舒你和我不一样,你有报复他们的能力!”
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安慰地拍拍沈芳的肩说:“周明和谁在一起我无所谓,但那个小狐狸精我肯定整死为止。她还没向我下跪,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沈芳大概还沉静在自己不堪的往事中,挠了挠头皮,有气无力地说:“你不是说她爸挺有钱的吗,你打算怎么做?你知道吗?如果我家庭背景也好些,当年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被抛弃的结果!现在他们孩子都有了。前段时间遇上,那女的还讽刺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听后默了会,随即敲了下沈芳的脑袋说:“芳芳,一个女人真正的强大不是靠背景金钱这些狗屁东西,而是内心的强大。自己的气场强了,就能镇得住任何牛鬼蛇神。下次那女的要是再讽刺你,你就告诉她,就是你这种‘嫁不出去’的女人睡过她老公四年。看她还怎么嘚瑟!”
沈芳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情好了许多,她说和我一个月没见了,让我带她出去玩一圈。我把商临交代的话抛在脑后,换身衣服拿走了桌上的两千块钱就带着沈芳出去。
原本我只想和她出去洗个脚就回,但沈芳大概是被以往感情的破事给荼毒,非要去喝个醉生梦死才痛快。
我带她去了一间逼格很高的水上KTV,叫了一箱酒和两个陪酒男模。酒水是八百一箱,陪酒男模是四百一个,正好赶上了活动,包间免费。我算了算钱手里的两千差不多能付今晚这场了,也就干脆放开了玩。没想到那俩帅哥喝酒特厉害,没坐半小时,桌上的一箱酒差不多要给扫光了。
我出去,在走廊的沙发上坐了会,盯着眼看要被打爆的手机,自言自语说句:“你急什么?”
正准备把手机揣兜里,谁想眼锋瞟间了还有几条信息。我点开一看,发现也是商临给我发的。可内容说的是:今晚有个美女要我留宿,我盛情难却不回来了。
我皱皱眉头,也回复了一行字:嗯,好。正好我也和朋友在一块,刚叫俩男模,估计今晚也不回了。
我起身往包间走,商临的电话闪电般飞进来。
他在电话那头阴森森地问:“在哪?”
我说:“玩呢。既然你那么不听话,我要你何用?”
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我迎面撞上了昔日的男友。
周明没和悠悠在一块,和群朋友来的。
周明的朋友大多我也认识,他们看见我就拍拍周明的肩,说是先去挑包房。
长长的走廊上,周明一身灰色西装,身姿也笔直挺拔。他虽没有商临长得那么好看,但五官非常端正硬朗,男人该有的气场其实他也都不缺。
“程乙舒,你给我过来!”周明快步上前,抓起我的手就把我拖到了安全通道。
他第一次壁咚了我,右手的手臂就扣在我脑袋旁边。
“周明,你有事就说事,不用挨这么近。”我伸手想推开他,可他反而凑得更近。
周明像在隐忍着什么,声音特别地低:“你和谁来的?”
我将头一扭,十分轻蔑地答道:“你不都找到真爱了吗?我和谁来的关你屁事!”
黑暗的光线中,周明的眼睛特别的亮,他灼热的呼吸一次次打在我脸上,连声音都像是压抑到了极点:“呵,程乙舒,我怎么会爱过你这种女人!我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成宝贝一样舍不得碰,谁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既然这样,你也别老便宜别人了,今晚你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