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受,也不该在此时泼他冷水。
或许……以后在说吧,若他真的成为他所言的那般圣君,那么,奋斗到那般地步之后,区区儿女之情,怕就不会在被他放在眼里了吧!
毓秀垂了垂眸,头一回,没有拒绝太子的告白。
这让太子极为兴奋,似乎终于见到希望般,原本郁郁的眉眼都舒展了。
门外,魏渊紧紧握着回廊中的木栏,双眼亦红,手背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太子,尔敢!!”他低低的吼着,手腕粗的木栏在他的虎握下发出‘嗄吱嗄吱’的呻.吟声。看着太子握着他心爱女子的手,对她说出,他一辈子都不敢光名正大说出的话……魏渊恨的心中几欲滴血。
他想冲进去,一拳将太子打倒,或直接杀了他了事,抢走毓秀,逃出皇宫,在不回来……他知道,以他的武艺,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大楚皇宫中的侍卫,无人能拦得住他!
可是,脚仿佛被盯在地上一样,他哪怕瞠目欲裂,却不能……或者不敢上前一步。
不管他如何勇武,怎样出众。魏渊也心知,他不过就是区区一介护卫,无功白身罢了,甚至,他还是个混血的杂.种,如何比得上一国太子?
又如何——配得上毓秀?
狠狠的将拳头击打在雕龙红柱之上,木屑纷飞,刺穿了他的手,鲜流顺着手腕流下,湿了衣袖,但魏渊却如根本未察觉般,只一双湛蓝的狼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殿内的两个身影。
望向毓秀时,眸底盈满着温柔,可看向太子时,却仿佛要噬人一般,流露出深深的狠意。
——
自魏渊出面,打败乌畏,让宋凝丢足了脸之后,这位竟然真的老实下来,在没起什么祸事,反而让宴会平平静静的举行了下去。
楚皇性子软弱,但到底这么多年的一国之君,只不被强压逼迫,场面上的两国正常相交,他还是很善长的。宋凝被打掉了强硬面具,在张扬不起来,不免便软下身段。他这一软,相对的,楚皇自然便硬气起来,宋凝几番打探之语,却都被他挡了下来,无功而返。
清平没有了和亲之忧,钟皇后亦恢复了雍容悠然之态,一国之母气度尽显,笑语声声,威严风仪,态度转变的极为自然。
到让紧盯着她,准备找些麻烦的宋凝无可奈何起来。
歌舞升平,乐声飘飘,一夜喧闹,宴会转眼便结束了!!
——在未起任何风波!
宴会结束,毓秀一行人告别了钟皇后和清平,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车轮转转,缓缓前行,很快就回到了钟府。
大周氏经过这一天的惊吓,早就疲惫不堪,回府后便回院休息去了,钟老爷子和钟父则去了书房,商讨今日宴会这时,所发生的事儿。
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父子俩儿之间,却多了个毓秀。
今朝,在宴会上的表现,终于让她入了钟老爷子的眼,允许她加入这决定钟家前程和命运的书房之中了。
“辽国……狼子野心啊!”坐在书房里,钟老爷子抚着长须,老迈的眼中满是精光。
“不错,虎狼之辈,并点不懂教化,粗野蛮人,可见一般!”钟平沉着脸,狠狠锤着桌案。
“在是野蛮又能如何?如今楚国弱而辽国盛,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毓秀面上平静,声音淡然,可语中深意,却带着明显能让人听出的悲哀,“胜者为王败者寇,铁蹄铮铮之下,谁管你教化不教化?”
“毓秀,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钟平转头望向女儿,皱眉沉声喝着,又教训道:“你在宫里的表现……我还没说你,你女子之身,闺阁贵女,那等两国交锋的场景,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那辽使野心勃勃,明显心怀不诡,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任性跟他争风,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钟家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好了!”钟平滔滔不绝,毓秀了解生父的性格,知其没有恶意,只是性格严肃,关切她的方式不一样罢了,但钟老爷子却容不得他如此教训孙女儿,抚着胡子,瞪起眼珠,他指着儿子的鼻子道:“毓秀怎么了?我瞧她好得很呢!!”
“若不是有她两度出面,阻止了宋凝,我楚国的脸面怕是都要丢尽了,连清平亦要搭进去!!”
“你说毓秀不好?哦?你好!!你好,方才在那般紧要的关心,你怎么不想想法子,阻了宋凝,保住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