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后宫的安宁。”
太后脸色一沉:“荒唐!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柳妃的孩子就白白流了?那可是陛下的龙嗣啊,怎么可以不明不白地就没了!”
“母后,臣妾不是这个意思。”陈皇后连忙解释道,“臣妾的意思是明面上终止这件事情,让后宫中恢复平和安宁,但是柳妃流产一事,还是要查,但是是背地里查,这样一来后宫不会乱,二来也不会打草惊蛇,待对方放松警惕之时,也能尽快查出真凶到底是谁。”
太后沉思片刻,道:“你这法子倒是也可行。”
“只是皇后啊,你总是这样,遇到德妃就绕路而行,你这皇后的威严何在?”太后看向陈皇后的目光有些嫌弃。
身为皇后,面对一个家世还不如自己的妃嫔,却要畏手畏脚。
陈皇后面上一滞,道:“是臣妾无能,不得陛下欢心,甚至连皇子都不能为陛下孕育。”语气颇为无奈。
其实,谁都不知道陈皇后除了临安公主,后来是生过皇子的,可是那个皇子还在襁褓中就窒息而死,陈皇后发落了当时伺候皇子的嬷嬷太监,可是皇子却再也活不过来了。而此事也是宫中的悬案,更是陈皇后的痛事。
太后轻叹一声:“哀家也知道你这些年不容易,罢了,你去吧,此事哀家做主了,不过这叶德妃也着实该敲打了,这后宫还不是她的天下呢!”
对于叶德妃,太后可一直都喜欢不起来。
翌日,太后下旨柳妃小产之事就此作罢,又以没有证据证明是谢淑妃做的为由,解了谢淑妃的禁足,此事方了。
谢卿听闻这些消息,唇角轻轻勾起:“临安公主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灵芝眨巴眨巴眼睛:“谢淑妃虽然解了禁足,但是难免还是会落下话柄,即便是没有证据表明是她做的,但是只要凶手一日没有出现,谢淑妃就始终都有嫌疑啊?”
“那有什么关系,谢淑妃如何,并不是陈皇后和临安公主关注的,她们要的结果是,谢淑妃屹立不倒,叶德妃的目光就会盯着谢淑妃,这样陈皇后的地位就会稳固了。”
谢卿淡淡一笑,“而我和临安公主是一样的想法,有谢淑妃在,才能制衡叶德妃。”
“可是临安公主为何不直接让太后将叶德妃揪出来,反正太后对叶德妃不是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么?”灵芝不解,为何反而要放过叶德妃。
“大越后宫中的人恐怕没有几个是喜欢叶德妃的。”谢卿冷笑道,“但是奈何大越的天子宠爱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圣宠不衰,有陛下护着,谁都不能将她如何。即便是太后要动叶德妃恐怕也要掂量掂量。”
灵芝眉头微皱,噘着嘴说道:“陛下就这般宠爱叶德妃吗?哪怕叶德妃将天上捅个窟窿,陛下也不会责罚她?”
忽然,灵芝眼前一亮,笑道:“小姐您之前进宫不是狠狠地阴了德妃一把,让她得了陛下的厌弃吗?”
谢卿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陛下总归还是要脸面的人,德妃做得太过了,陛下自然会生出厌恶之心来,不过眼下不是时候。”
“为什么?”灵芝问道。
怎么现在就不是时候了呢?
谢卿莞尔一笑,道:“你忘记了,叶德妃的宝贝儿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要到了。”
“赵王此次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而且还为陛下办了大差事,功绩不小,赵王这个功臣回来了,他的生母怎么可能受责罚呢?”
谢卿将“功臣”二字咬得重重的,讽刺之意满满。
“所以现在大张旗鼓地将这件事情捅出来,最后也只会是不了了之,柳妃的孩子白没了,与其如此,还不如将此事按下,等到日后叶德妃失势的时候,再将这件事情捅出来,到时候来个‘锦上添花’,岂不妙哉。”
灵芝唇角高扬,笑道:“有道理,爬得越高摔的才越惨嘛。”
“算算时间,冯伯也快到京城了吧?”谢卿问道。
“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就在这几日了。”灵芝答道,“冯伯说了有份大礼要送给赵王,不过冯伯并没有说大礼是什么。”
谢卿点了点头,笑道:“不要心急,既然是大礼,那就肯定要来点神秘感,那才有意思嘛。”
灵芝看了看自家小姐,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姐您不会知道是什么吧?给奴婢透露一二吧。”
谢卿摇了摇头,轻笑道:“这可是冯伯辛苦了好几个月,精心准备的大礼,我要是说出来了,那就没意思了,灵芝,你还是擦亮眼睛,准备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