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红了脸,不敢再擦,也不敢说话。
那时候她得知,这个男人是傅蔷薇异父异母的哥哥。
第二次见面,情人节那天,班上组织了联谊,她们喝的酩酊大醉,傅蔷薇递给许知非一个电话,醉醺醺的说:“打这个电话呀,叫我哥来接。”
傅蔷薇叫他哥,许知非自然跟着这么叫。
她必须要承认,是她先动的心。
年少轻狂,事事已爱情为先。
彼时她还不知道傅蔷薇亦爱着那个男人,但凡知道,她绝对不会主动招惹。
程北尧将她们带回家,安置好傅蔷薇才想起许知非,她也喝多了,缩在阳台的藤椅上,许知非牵住他的手,主动将冰凉的唇递上去,程北尧明显有犹豫。
察觉到,清醒了一半,往后退两步,下一秒纤腰被揽住,他将她按在阳台上亲吻。
后头肆虐生长了一大片红玫瑰,在黑夜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她心里很快乐。
虽然第二天身边人去楼空,男人似乎并不打算负责。
之后许知非也再也没有见过他。
也许于他而言,自己只是他春风一度的对象罢了。
试探傅蔷薇无果:“我哥好像去国外出差了,他平时忙天忙地,一时半会回不来,管不了我咯。”
甚至没有联系方式。
许知非在煎熬的心情里反复折腾自己。
两个月过去,还是没有任何音讯。
许知非死心了,她在心里骂自己犯贱。
身边有男孩子追求,闹得全校轰轰烈烈,她生日时一行人在“菲林”给她庆生,男孩子趁机对她表白,请求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许知非差那么一点就答应了。
但她的余光里看见了程北尧。
那个男人气定神闲,坐在角落里,直直望向她,似在审视,他甚至冲她举了举手边的酒杯。
许知非如中蛊,这些天所有的情绪烟消云散,她抱歉的拒绝男孩,随后为了避免尴尬,跑了出去。
不久,程北尧的车追上来。
许知非在他怀里瑟缩,“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深吻下去:“小姑娘。”
许知非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她懂事,她未将这种关系说给任何一个人听,他也不说,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将她带回南桥。
当时许知非以为一人奋不顾身便能维系两个人的关系,后来她才明白过来,其实这种关系是,baoyang。
**************************************
雨还在下。
许知非醒了,这实在不算是一个美妙的梦,伸手一摸眼角,湿漉漉的。
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原来已经入夜了。
门外的人听见响动,开门走进来,开灯。
男人进入视线,许知非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脚痛吗?”
程北尧将她抱进怀里,如同小孩子。
许知非刚醒来,声音有点哑,“你怎么这么爱抱我。”
男人轻勾嘴角,抱的更紧,“怕你跑。”
许知非试图去掐他的腰,掐不动,硬邦邦的。
程北尧捉住她乱动的小手,眼底意味不明:“不要乱动。”
许知非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立马缩回手,不再造次。
他低声说:“下一次,不准任性下车。不对,不准有下一次。”
“……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她顿了顿,“还有,那时候你在发脾气。”
程北尧皱眉,“你怕我?”
怎么会不怕。她怕他的残暴无情,毕竟这是一个发起脾气来甚至会打女人的男人。
“你乖一些,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听起来,倒很像是小情侣间做错事的小男生。
许知非反应过来:“信我?”
回归到两天前的那个问题。
这次程北尧没有犹豫:“我信。”
他单手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喂她喝:“当下你也许有那样的念头,但你不可能和周宸然在一起,周宸然也不可能会碰你。”
许知非快速喝下,呛了呛,“为什么?”
“我与周宸然认识三十年,他不会碰我的人,这是这么些年我们彼此的信任。”程北尧替她擦掉她嘴角溢出来的水珠。
“那我呢?”
“你爱我。”
许知非一僵,与他对视,带出万千情愫。
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犹疑,他笃定,他笃定她爱他。
许知非扯扯嘴角,“你怎么还是这么霸道啊。”
男人擒起她的下巴,准确无误的吻下去,“你必须爱我。”
外面的雨似乎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