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又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冠冕堂皇。
所以程北尧问出口之后并没有给许知非回答的机会,淡淡收手,将注意力完全放在电脑上。
电话会议刚刚结束,BY管理层焦头烂额,这次他们执行人出的事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的大,铺天盖地的言论已经无法制止。
许知非将那杯热牛奶推近了些,声音很轻:“我信的。”
闭眼的男人皱一皱眉都显得举足轻重。片刻后,他望着身侧的女人,嗓音轻磨:“溪溪大概是2012年的一月份被送到南桥,当时我并不知道傅蔷薇怀有身孕,甚至,甚至更不知道我们曾经做过。”
程北尧十分清楚,不管现在外界多喧嚣,他现在最先应该做的不是安抚旁人,挽回所谓的形象,而是给许知非一个解释。
不管说出来有多像推卸责任,这也是事实,他说不说是他的决定,她信不信也是她的权利。
“我当时,非常无法理解,傅蔷薇远走旧金山,我带着溪溪去做了亲子鉴定。”
得出的结果不必多说,说出来的结果是伤人的。几乎无处发泄,怀胎十月,也就是说他曾经和许知非在一起时,出轨了傅蔷薇。
不管有无记忆,不管是不是傅蔷薇设计的圈套,血缘关系摆在那里,都是事实。
而出轨是原罪。
不说许知非,他自己也没法原谅自己。
许知非在暗地里稍稍握紧手指,按照时间推论,她怀孕的日期和傅蔷薇不相上下,他曾让两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
胃里再次翻涌起不适,她心潮起伏,想冲出去好好吐一吐,更想大声质问面前这个男人:你不觉得恶心吗!
话语一度冲上喉咙,又被硬生生压下去,微微仰头,也对,反正现在为止,没有谁是干净的,包括她自己。
恶心感忍了这么久,不差一时半刻。
最后她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男人冷肃,女人微笑,场景怪异。
“我现在知道了,我信的。”
程北尧抬了抬眉,伸手将她带起来,揽住纤腰,将脸埋在她怀里。
“朵朵,傅蔷薇说的不是真的,事实虽然也难以启齿,但我没有那么不堪。”
许知非抬手轻轻放在他的发上,慢慢抚摸,没人看见她的表情如何的冷漠。嗓音违和的温柔,“我知道,所以程先生打算怎么做?”
我们来说说程北尧吧。他十八岁在外求学漂泊,在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仅用两年的时间就修完了大学四年所有课程,到二十二岁回国,就已经拿到管理金融博士双学位。
论手段在商场上他傲世群雄。
想一想,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利用舆论把自己推下神坛?
回首百年身,程唐晋时周。
程,排第一。
许知非听见程北尧在电话里讲,“确保公正性,约几家和BY无关的媒体,我要开记者见面会。”
事件爆发不能等平息,迎头直面才是解决的办法。
傅蔷薇在记者面前说的很清楚,她只要溪溪的抚养权。
仅此一点,就将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完美,博来无数同情。
程北尧当然不可能把事情和盘托出,谁都不是傻子,拿这种事出来撕,实在太难看。
他只准备了几份资料,和唐展秋传真过来的关于傅蔷薇的个人信息。
将庄晏也带了出来。
在BY开始记者见面会的一个小时前,偌大的南桥内,莫零面前摆着一根录音笔和笔记本电脑。
许知非与庄晏端坐两边。
“庄医生不要紧张。”许知非完全不像是这场舆论风暴的当事人,她太安之若素了。
于是显得庄晏浑身不自在,唇色说不明的苍白。
她是被程北尧强制叫过来的,他只一句:“晏晏,当年的事你最清楚不是吗?”
毕竟从傅蔷薇手里接过溪溪,再将溪溪交给许知非,这一系列只有她全程参与,没有人会比她庄晏更清楚事情的经过。
许知非看向庄晏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真挚。“庄医生,如果你不帮哥哥,明天美股开市,BY的股价会触底,这对于整体运营来讲,太致命了。你和他是同学与好友,我相信你。”
庄晏的眼神闪了一下,“你问吧。”
“当然,我更想要你自述。”
莫零收到眼神示意,打开了录音笔。
“我……我叫庄晏,2012年一月份,孩子是我替傅蔷薇接生的,没过几天,她突然离开,只留下了孩子,我只好将孩子送到程先生身边,从我的视角来看,完全没有抛弃和借腹生子这一说。”
庄晏说的含蓄,她也知道,要是什么都说了,势必要提起许知非坐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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