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了。你——”
“是,我就是不通世故,谁爱去殿前巴结谁去,那是你的总司,不是我的。我凌睿只认一个人是总司,那就是阴九!”他像被踩到尾巴了一样,反击道:“未来的总司夫人,您纡尊降贵来我这穷乡僻壤,不会只是为了来说教吧?”
凌睿的毒舌估计都是和九哥学的,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我躲在瓶子里都觉得尴尬,那个女人也算是凌睿的旧识吧,可凌睿说话一点寰转余地都不留,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既然话不投机,那我也长话短说。“女人收起了抒情,道:
“这是上面的调令,最近殿前不太安稳,阴司局已经有数十名外出阴差无故失联,上至五级下至没有编号的,都在悄然无声地消失。我向陆判大人推荐你来调查,毕竟以前你也是刑侦出身。”
凌睿冷笑:
“你这是替他招贤纳士来了?我凭什么就为他效力,他想指使我让他自己来。还有,那里不叫阴司局,叫阴玄司!!起的什么狗屁名字?”
女人没有辩解,只说:
“随便你怎么想,调令在这里,如果你还觉得自己是一名阴司局的阴差,那就去做。冥界大门你要是爱守,谁也管不了你。但是今年的中元节总结会上,希望你别再编理由不来,并对阴差消失的事情给出一个调查答复。”
凌睿大大咧咧地应付道:
“成啊,反正我也闲这么多年了,拿着俸禄不干正事总是有些没皮没脸的贱人在陆判大人那里说的我坏话,烦请转告陆判,这活我接。”
女人似乎很诧异凌睿这么轻易就应下来,不过她好像还是挺开心,先前的冒犯都不太计较,只是语重心长地说:
“凌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别再和上面对着干了。他……已经不在了,不无法护着你更久的时间。”
“颜臻,你没必要摆出这么一副悲悯众生的姿态,阴九是不在了,你也没必要一直护着我,我也不屑你的保护。既然命令已经传到,我这小庙也盛不下你,慢走不送!”
女人再也受不住他的冷嘲热讽,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能听见凌睿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满腔的怒火无处撒,只能生生憋在心里,既愤怒又委屈。
我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叫颜臻的女人身份也不简单啊,至少她和九哥还有凌睿都认识,不过九哥的事情似乎还瞒着她,可这个女人似乎也对他的“死”充满了缅怀,所以才会这么在意九哥的兄弟。
只是不太懂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听起来还挺微妙。
我忍不住想起元祐跟我说的,那个传说中的九哥的“红颜知己”,难道就是颜臻?
首先,她是个女阴差,听起来职位不低,至少在凌睿之上;其二,她很在意凌睿,却总说是看在九哥的面子上,在她那里九哥已经“死”乐几十年,可她却依然罩着凌睿,说明她很在意九哥;第三,她带回来的这个调令也很玩味,阴差消失的事情看来冥界的高层已经有所察觉,现在要调查,要按人间的规矩怎么也该派一个心腹来调查,找一个不怎么复起、游离与政权边缘很多年的看大门的来调查,这就有点猫腻了。
要么就是颜臻越级向陆判力荐了凌睿,希望他可以借这次机会起复,重回那个什么殿前,要么就是这个总司大人想借这个机会把碍眼的人给除了。
我的分析很合理,后面发生的种种的确一步一步印证了我的猜测,只不过我光顾着分析,等我回过神,凌睿这厮竟然已经不在屋里了!
妈的,可我还在瓶子里啊!
“凌睿!凌睿!!”
我喊得精疲力竭,也没人回应我,我的天哪……这人是不是故意在折磨我啊,竟然把我关在这里。
我又气又笑,一时间,死亡给我造成的阴影好像也散了些。
我抱膝靠着瓶壁坐了会,这里面倒不冷不热,没什么诡异的门道,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瓶子,我无聊地在瓶底画圈圈,只希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凌睿能早点想起我还在这里,要不然,总不会要关我一辈子吧!
焦急之间,我的脚无意间勾到了什么,平坦的瓶底似乎有一块凸起,那触感让我心里一颤。
要知道从我离开身体以后,一切感官意识都弱得可怕,我来了精神,凑上去一瞧,瓶底还真有一块凸起的圆形块,也不知道是什么。
看外形有点像游泳池里的塞子,我用手摸了摸四周,在圆形快的四周的确有一条契合的缝隙,手待在上面还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往外冒。
下面会是什么呢,这里好像可以拔开。
本着好奇心,我犹豫了半天,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才决定打开一条缝瞧一瞧。
说干就干,我掰着那个圆形块塞子,一点一点往外拔,旋了几下,那里就有些松动,不一会那个盖子就被我成功地拔了出来。
我凑上去看,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不像我呆的地方瓶身自己好像就会发光。先前那种凉丝丝的气息越来越浓,的确是从这里渗过来的。
好奇之间,忽然一道什么东西从那个小孔里嗖的一下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