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了,起来干活,这里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说完就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了。
小雪急于替爱丽开脱:“小姐,你别生气,她是无心的,平日里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爱丽平常虽然趾高气昂,但是从未苛刻对人,尤其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这让小雪很不能理解。
“没关系,她说的没有什么不对。我叫苏安安,你叫我安安吧。”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即便是她也难以心安,她现在格外的想知道,究竟是谁救了她。
“那我叫你安安姐吧。安安姐,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先把早饭吃了吧。”小雪端过牛奶惊叹道:“有些凉了,要不先等等,我再去热热。”
苏安安接过牛奶,目光柔和:“不用了,真是麻烦你了。小雪,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是被谁救了?”
“这里是傅先生位于临海西南处的农庄,除此之外,在临海还有其他四处农庄,都是临海面积最大的。傅先生把这些农场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和爱丽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傅先生对我们很好...”
一提及傅先生,小雪原本带着雀斑的小脸散发着夺目的光辉,苏安安不免失笑:“说起这个傅先生你就滔滔不绝,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傅先生。”
苏安安忍不住想要逗弄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小雪果真变了脸色,脸颊转红:“安安姐,你取笑我。”
就像刚才那个叫爱丽的,对她如此大的成见,想来只有一个原因。自己是被傅先生亲自救回来的,爱丽便对自己起了敌意,归根结底,爱丽也喜欢傅先生。
还未见过傅先生,苏安安就已经对傅先生定性了。
他一定是一个处处留情的人,连十七八岁的少女都不放过,即使他救了自己,但从内心就给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苏安安笑着把牛奶和面包吃完,肚子空空的,这会食欲大好,身体也轻盈不少:“小雪,能帮我找一件衣服吗?”
低头看了看身上,穿了件与之完全不匹配的宽大的衬衣,好像是男款的。而那个陪伴多年的行李箱兴许还在那间阴暗潮湿的仓库里,所以自己几乎没有任何换洗的衣服。
“对了,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既然那个傅先生是那样花心的人,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苏安安就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这个浮夸子弟。
小雪刚打开柜子,听到苏安安的问话又转过身:“嗯,衣服是我换的。”也就是在昨天早晨傅先生抱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她真是吓坏了,直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换衣服的时候,即便小雪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视线触碰到伤口时,仍旧觉得触目惊心,甚至当傅先生说出,这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缝合的伤口,小雪对苏安安由衷的敬佩。
“不过衣服是傅先生的。”因为当时不敢碰触到伤口,所以傅先生就随意找了件衬衣让她先暂时穿着。
这点正如苏安安所料,单看这款衬衣的样式,简洁大方,就是男款。
“安安姐,衣服一早就准备好了。”小雪笑嘻嘻的从柜子里拿出衣服,上面的颜色纹理应该和她身上所穿无异。
苏安安不好意思地说道:“能先出去等我吗?”
“好。”小雪一口应道,不过又突然想到什么:“安安姐,你现在这样方便换吗?要不还是我来帮你吧?”
小雪仰着脸,眼底如湖水般轻盈,对待人真诚不设防。苏安安不想欠别人太多,何况是穿衣服这种力所能及的事,而且她也不习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坦胸露背。
比起小雪,她心里的防线太多了,担负的太多了,她永远不会有这么纯洁的眼神。
“没关系,我可以的。”这句话不仅是对小雪说,还是对自己说。
小雪走出去随手拉上门,在快要关上时说道:“如果需要帮忙叫我哦,我就在门口。”
“好的。”
掀开被子,就看到包扎的严实合缝的右腿。手术时没有使用麻醉,大概最疼的时期已经过去,现在也能活动自如。
熟练的穿上衣服,长时间躺卧,眼前有些发黑,不过苏安安尽量稳住身形后,朝前走了两步。
头几步有些钻心的疼,之后慢慢的适应了,尽量用左脚使劲,走路时像极了坡子,可眼下只能这样了。
打开门,呼吸到外面带有青草香甜的气息,那天发生的事,苏安安没有想过自己能活下来,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还未鼓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