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查监控!”
陆诺桐慌乱的跟陆靖安解释着。但是陆靖安只是眸光怜惜的看着她,这让陆诺桐觉得他是在认准了事实之后同情她。
她不想要这样的同情,她不稀罕这样的同情。陆诺桐转身要去找监控,刚走出两步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我…知道,不是…你…你的错,是我…我没有保护好你。”
陆靖安好似很艰难的说出这些话,然后他满眼仇恨的看着霍和云。他望着霍和云,一字一句说的冰冷。
“霍和云,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霍和云冷笑,在众人的拥簇下往电梯走,应该是去医院。
他一句话都没有留给陆靖安,因为他想说的,已经全部都说完了。
“霍和云,你别走,你说清楚。”
陆诺桐作势要追,被陆靖安强硬的按在怀里,他哄她:“诺诺,冷静一点,我们回去睡一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陆靖安,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什么叫当做?真的没有发生,真的没有!”
陆诺桐推开陆靖安,她冲他吼完,狼狈的蹲下来抱着膝盖。
“为什么不信我,陆靖安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查啊。”
陆诺桐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周围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闻意离带着他们离开了。空旷的走廊只剩下陆靖安跟陆诺桐,他站着,她蹲着。
“我会查的,诺诺,回家了。”
隔了许久,陆靖安抽完一根烟,才将陆诺桐提拉起来。他伸手挽了一下她散在额前的头发,跟她温柔的开口。
…
陆诺桐洗过澡坐在床上,陆靖安在浴室,他洗了很久,都没有出来。
今天的这一切,让陆诺桐觉得特别累,她随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
拿过手机以后手指碰到前面的按键,指纹解锁了手机,页面停留在一个视频的末端。
陆诺桐这才发现这不是她的手机,是陆靖安的。她在他的手机里录了指纹,所以能解锁也不奇怪。
视频开始从头播放,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人被绑在床头,霍和云迈着长腿缓缓走近,女人挣扎的厉害…
陆诺桐看着这个女人,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衣服也一模一样…
视频里的女人被人按在床上,被子盖住了他们的身体,床抖动的厉害。男人的喘息和女人被封住嘴巴后的低吟,从手机里传出来。
看着里面昏暗灯光里的两人侧脸,陆诺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可是她的记忆很清楚,这个视频里的女人根本就不会是她。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陆诺桐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萧琳琳!”
霍和云这场局布置的可真精心。
连她看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更何况陆靖安!
难怪刚刚陆靖安看见她双手上的红痕时,无动于衷。原来早有过视频做铺垫,她身上的一切,都跟视频印证了。
所以她越解释,就越让人觉得心虚。
击垮陆靖安的最后一击,霍和云都安排好了,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了她身上,陆诺桐是一定会上去杀了霍和云的。
同样的,陆靖安也是因为太了解她了。
所以,才对这样的事情,深信不疑。
陆诺桐把手机丢在床上,她捂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怎么了,诺诺。”
陆靖安走出来,伸手要将陆诺桐揽进怀里,被陆诺桐躲开。陆靖安的手僵在空气中,他微愣了一下。
想再次去触碰陆诺桐的时候,陆诺桐已经赤着脚站在了窗前,她睡袍里露出来的双手,上面的红痕犹如一条红蛇缠绕,诡异而妖娆。
“我发现我真的好渺小,在面对这样的阴谋诡计之时,我就犹如一只螳螂。”
陆靖安看着这样的陆诺桐,他的眼中又是那种怜惜。不知道为什么,陆诺桐讨厌他这样的怜惜,她不想看,就转开了眼睛,看向地上的白月光。
“因为有一个词,叫…”陆诺桐还没说完,就先哭了起来,她哽咽着把话说完:“叫螳臂当车。”
“好了,诺诺,别说了。”
陆靖安上前,要抓陆诺桐的手,被陆诺桐躲开,她往落地窗帘里躲了躲。
“你让我说完,陆靖安,我想跟你说完,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陆诺桐伸手抹了抹眼泪,陆靖安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任凭她的眼泪落在他的肩头。
“陆靖安,那个螳螂真的好可怜,它真的好可怜。陆靖安,它好可怜…”
陆靖安伸手抚着她的头发,如鲠在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诺桐难受一千倍,他就难受一万倍,谁比谁,又好过一点了。
…
陆靖安不放心的在家陪了陆诺桐三天。
除了那晚之后,陆诺桐绝口不提那件事情,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开心的时候哈哈大笑,被陆靖安逗的毛了以后也会发火。
第四天的时候,陆靖安才稍稍安心去了公司,但是仍旧早早回来了。
一切都没有异样,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陆靖安最近在拿项目,还要跟闻意离商量着对付霍和云,抓霍和云的把柄。他又要抽出时间陪陆诺桐,他很忙,真的很忙。
这周三的晚上,他实在是没能推掉一个酒局,他告诉陆诺桐,会尽早回来的。
陆诺桐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拿着剪刀。
“没事,我会好好的,嗯,乖乖的。”
挂了电话,陆诺桐好似有些心不在焉的剪下了一朵并蒂的红玫瑰花,她拿着花枝,把并蒂的玫瑰花对着夕阳照了照。
夕阳下,并蒂的玫瑰花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美得晃眼睛。
陆诺桐眯眼看了看玫瑰花,又看了看夕阳。
“花怎么能开并蒂呢…”
陆诺桐笑的有些冷,她将手中的剪刀扔在地上。伸出手,将并蒂里的一只玫瑰花掰下来,握在手里用力碾碎...
她的眼中渐渐布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