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奔跑中的林晓幽想起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悬崖。
也许是爱情,也许是金钱,也许是理念。
悬崖,一个带着危险却又暗含了不明意味的美丽的词汇。
有的悬崖可以跳过去见到灿烂的朝霞,有的,则是万丈深渊。
容不得多想,阿朱已经站在悬崖边,风吹着她的衣袂,有种憔悴的美丽,此时她揭去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来,瞪眼看着林晓幽,“你不要过来!”
叹气,为何到了现在还要孤注一掷呢,难道是沉迷在自我意识中的人都是理智丧失的吗?想起昨晚半夜与阿布和尚一席话,林晓幽攥紧拳头,扬高了声线道:“阿朱,一直以来,是你误会了,不是所有人都抛弃你的,是有人爱着你的,甚至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狗屁不通!”阿朱大笑起来。“从来都是骗人的,说什么会好好待我,可是,自从他们知道了事实之后,哪一个不是把我当做过街老鼠,是的,我的父母不是人,是强盗,是凶手,杀了别人的父母,可是我没有,为什么这么多年的赎罪还是不能放过我,为什么!”
她双目血红,似乎到了愤怒顶点。
此时,一抹影子到了林晓幽身边,是青童。
“阿朱,你过来,我们一起过。”他喊道。
“你早就知道她没有死吧?”林晓幽看他一眼,当时她去拜见阿布和尚,见到了正出来的青童,就有些奇怪了,比起刚刚知道阿朱死讯时候的悲痛欲绝,他显然沉静许多,离开时候也没有去看阿朱尸体一眼。
当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他却是知道阿朱没有死的。
“阿朱,不要做傻事!”青童劝解阿朱时候,苏岩也来了,气喘吁吁,果然是身体素质不行,百米测验不及格的主儿。
无关人员阿朱怎会理会?
她惨然一笑,带着决绝,冲着青童道:“你肯来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出去一定要带着人皮面具,为什么你阿妈那样讨厌我,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不能叫你和阿依在一起,她那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和你在一起,难道就是你阿妈喜欢吗?”
闻言,林晓幽眉头一紧,看来,那日那个卖首饰的小贩见到的,果然是偷偷一起出去玩的青童与阿依,而阿朱,只能扮作阿幼朵在寨柳家打工,做佣人,她是有多爱自己的男人,就有多痛恨将要夺走她幸福的女子吧。
所以杀了阿依。夺走了铃铛手链。
青童着急辩解:“阿朱,不是的,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与阿依,不过是迫于压力,敷衍的。”果然,他确实有与阿依接触。
敷衍?
看着阿朱绝望眼神,林晓幽为她感到痛心,这个男人,一方面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又是借口家里压力和另外一个女子交往。
她却一头扎进感情泥潭毫不犹豫。
“阿朱,不论如何,你还有希望,阿布爷爷是爱你的,还有你的姐妹们,灵台和明镜,你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们是爱你的。”
阿朱猛地跪下,双手抱头似乎癫狂起来,她嚎啕大哭起来。“不会的,他们不会爱我的,因为我的父母,就是杀死她们父母的凶手啊,我的父母是强盗,我是坏种,是下贱的东西,阿布爷爷收留我给我饭吃,让我苟延残喘,但是,我所经受的每一天都是地狱一般,我没有希望,没有爱情,没有一切……”
当年阿朱父母杀死明镜她们父母后,不久就被捉到,定罪砍头,留下阿朱这个孤儿被阿布和尚收养。
说完她又瞪着青童,咬牙切齿:“我每天都活在绝望中,人们假意对我好,背地里却都说我是坏胚子,只有阿兰婆婆对我好,所以我养她把她当做母亲,但是她要死了……”说着她又抽泣起来,浑身颤抖。“我去找阿南借钱看病,但是那个色胚,竟然提出用身体换药,我给了他他却不遵守誓约,说一个下贱胚子还好意思要钱,说强盗的女儿就是妓女,就是脏,我怎能由他侮辱,半夜给他下迷魂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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