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药箱在上面洒了药粉又裹好。
“这伤不怎么厉害了,还得多谢你,每次我受伤都要你用法力给我医治。”谁知墨崖听了也是一愣。
“我没有给你治。”
“你没有,那我……”那这身体为什么会自己愈合伤口,宫鲤摊开双手看着可以活动的手指一阵陌生,摸摸自己的脸又扑到桌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灵魂、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改变着。
她拉住墨崖的手,轻轻的问他。
“墨崖,我是不是人啊,我真的是人吗……”
墨崖看着她精神有些混乱,只能弯腰轻轻的抱住她,感受到怀里瑟瑟发抖的身体,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塌了一个角。他附在她的耳边,用自己都陌生的调子,低低的哄道:
“宫鲤是个好孩子,善良又漂亮,会制香会看病,还能使用白练,非常厉害……”宫鲤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逐渐的软了身子。
墨崖低头看去,她的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眼角通红,整个人温度很低。
把她抱到床里,盖好被子拧着眉看了一会儿,身后有动静他才缓缓的回过身去。
“宫老。”
“令主客气了,这场浩劫要不是您,这里恐怕是无人幸免。”宫老爷子,走到了宫鲤床前看着这个丫头,重重叹了口气。看到诛魂令主对她的照顾,心中忽然有些光亮,或许这就是这个孩子的生机。
“老头子有事想和令主商议,请随我来。”说着就率先出了门,往自己那间小药房走去。
墨崖看了眼睡得并不安稳的宫鲤,还是跟上了宫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宫鲤开始微微的挣扎。
这次的梦里不是大火,而是换了一个场景,是一个女人温暖的手,还有她哼着的歌谣,一个没有听过却特别好听的调子。脚底是草地,空气中是野草的香味,宮鲤就往前一直走,前面有一颗老槐树。
树皮粗糙有的地方崩开了,宮鲤伸出手摸了摸,感觉手里有些粘,转过来一看居然是血,再一看那槐树,正从裂口处滴答滴答滴血,然后血越来越多,从树身往外流出。
漫过了宫鲤的脚面,然后一张脸从树里面伸了出来,先是王胜,然后秦福、周越、红衣甚至还有武婶、丫丫……
最后还有爷爷,她叫着他的名字,伸出手想抓着他。
身体动不了,她就使劲的挣扎,猛然间从胸口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梦境给敲碎了,然后她气喘吁吁的睁开眼。
宫鲤爬起来,屋子里没有人,她头重脚轻,心口闷疼,无力的往外走去,之前是不是在做梦。爷爷回来了,墨崖也回来了,还有渔村被毁了……这些是不是真的?
一步一晃的走出院子,恍惚的看到了爷爷的屋子里有光亮,就慢慢的挪了过去。
她秉着气,靠近那间屋子。她也闻到那股墨崖特有的梅香,心中一喜就打算推门。然后他就听着里面传来爷爷的说话声。
“我会自己赎罪,只是我的孙女还望令主多多照佛,这个岛上不能待了,她得去找到自己的生世,好好的活下去。”
“这个自然,只是禁术残卷的事,北境很快就会知晓。”墨崖说话虽然依旧冷清,但是能感觉到对爷爷的尊敬。
“我没打算走,我也活不了多久,只是想最后还能呆在这个岛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