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溪边是非常诡异的,昨晚遇到的事非常蹊跷,突然冒出来的王寡妇,不知所踪的老婆婆,把我拉进溪水的鬼手,这所有的一切,扑朔迷离的疑点,困扰了我一个晚上,无论如何我也想不通,所以我必须要去。
管德柱收拾妥当,带着我们来到了溪水边,微风吹过,水面泛起了涟漪,这水无比清澈,映着昏黄的阳光,依稀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子。
我知道这是光的折射,这水其实是深不见底的,昨晚我被拉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阿顺放下绳子,把手放在额头,眯着眼打量着水下,观察了会,放下手说:“阿爹,我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若不是昨晚明哥身陷险境,我永远也想不到这个地方会有问题。”
管德柱说:“别说你了,我一时也看不出来,这里是村民们经常洗衣的地方,想不到也是正常的。”
最让人的忽视地方,往往最出人意料,这句话果然说的一点没错。
我远远站着,看着流淌的溪水,依稀想到了那个幻像,王寡妇在这里洗衣服的时候,被里面的东西拽了下去,那是一只苍白诡异的手,漂出水面的脸孔让人发怵,我尽力不去想这些事,大脑却不由人,那副画面越加清晰了。
苍白的面孔仿佛贴着我的眼睛,我想闭上眼,却一直闭不上,她在对我诡异的笑着,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张水底涌出的脸竟然和王寡妇一模一样。
我蹲了下来,全身颤栗,仿佛听到了牙齿碰撞的声音,我的眼睛带来了一阵揪心的疼痛,它在撕扯着我的神经,有一股力量冲撞着,试图与我的身体分离。
阿顺在身旁晃着我:“明哥,你怎么了?”
我不记得被他晃了多久,等疼痛麻痹了感官,我无力的闭上眼,喘着气问:“我刚才是怎么了?”
阿顺焦急的说:“你刚才一直在翻白眼,吓坏我了。”
他转过头,不安的说:“阿爹,你怎么也不来看看。”
我微微睁开眼,见管德柱站在石台上,拿着一个八卦罗盘研究着,一边看着罗盘,一边很是平淡的回答:“看也没用,那个灵魂开始蠢蠢欲动了,一般方法是很难压制的。”
我抬起头,虚弱无力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管德柱居高临下看着我,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慢慢你就会知道的。”
他总是把话说一半,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不给我说清楚,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我当年到底在这经历了什么?我的身体为什么如此奇怪?
研究了会,他把罗盘收起来,转移了视线:“阿顺,把绳子拿过来,绑我身上。”
阿顺轮起地下的绳子,就往石台上走,他把绳子一端牢牢地系在了管德柱身上,然后拉着绳子另一端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对我说:“明哥,如果你没事了,就过来帮帮忙。”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迷惑的朝着他走去,一同拉住了绳子,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只听轰隆一声,水里泛起了大片浪花,管德柱跳了进去,手中的绳子不由得一紧,我的心跳开始加快。
这里面啥情况他都不知道都敢往下跳,不要命了?
万一碰到那个东西,岂不是?
我就怕自己一语成谶,这几年来,凡是我说过的话,就像是预言,真实度可以说八九不离十。
以前老杜还和我开玩笑说,以后失业了,让我算命去,保准生意兴隆。我曾经诅咒过田大队长,说他这辈子准蹲号子,结果他就真的进去了。
手中的绳子不断下滑,等快到了尽头,总算停住了,阿顺紧张的盯着水面,大气不敢出。
我小声说:“你爹真大胆,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你可不知道,这水里面啊,有,有东西。”
阿顺面色凝重,紧紧握着绳子说:“我们想到了下面会有东西,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那东西厉不厉害。”
我随口说:“应该很厉害吧,毕竟和王寡妇长的一模一样。”
阿顺猛地转过身,惊恐逼人的视线看的我无所适从:“你刚才说,水里的东西和王寡妇一模一样?”
我说:“对,只不过那可能是幻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顿了顿又说:“不过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可都是真的,那个老婆婆跳下去之后,走出来的确实是王寡妇,她的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死人。”
阿顺皱着眉头,面有疑惑,他怔在原地,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思考,正在这时,手中的绳子又是一紧,这力道差点没有把我俩拽倒,阿顺大喝一声:“拉,快点往后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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