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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她明明已经感觉到许戊忧的气息近在咫尺,可他却偏偏迟迟没有吻上来。
不过是演戏而已,她不知道他怎么入戏的速度那么慢?
秦茗觉得这种等待简直等得她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没办法,她只能睁开眼睛瞧瞧情况。
正在纠结中的许戊忧没料到秦茗会等不及地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的同时,俊脸立即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使二人保持比较妥贴的距离。
秦茗无语凝噎,她怎么感觉此刻自己与许戊忧进行了性别互换?
她是男人,他才是女人,所以她才会这般大胆,他才会那般羞涩。
也不知许戊忧看不看得懂,秦茗用嘴型问他,“你怎么了?”
许戊忧即使看不懂,也基本能猜到秦茗的意思。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许戊忧暗吁了一口气,握住秦茗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移了下来,动作尽显自然地说。
“你不是说你饿了么?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吻。”
紧接着,许戊忧微笑着望向许戊仇,“哥,一顿饭的功夫,你不会介意吧?”
好戏没看成,许戊仇却是一身轻松,也是暗吁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不会,你们别搪塞我就行,再说了,我懂的,吃饱了才能吻得更带劲。”
这下,许戊忧与秦茗的脸同时羞红了。
在许家家佣井然有序的张罗下,一桌丰盛的菜已经摆放齐整,而就餐者只有三位。
在陌生的地方,对着自己讨厌的人,吃着不熟悉的菜式,秦茗自然有些拘谨放不开。
许戊忧大概是为了表示身为男朋友对女朋友的体贴与周到,又大概是本身就待人如此,见秦茗总是夹一筷子菜拨好几口饭,便不时地将各种他以为可口的菜夹到她的碗里。
对此,秦茗虽不喜欢,但也没有拒绝,因为她时刻谨记着,现在她跟许戊忧是在许戊仇面前演戏。
所以,每当许戊忧夹菜给自己时,她总是对他露出甜甜一笑,“谢谢。”
而许戊忧则会温柔地望着她笑,“多吃点,别客气。”
等自己碗里的菜堆积如山时,秦茗忍不住在道谢之后,对许戊忧微苦着脸建议,“阿忧,我够了,你自己多吃点。”
一直在默默吃着饭,眸光却不时扫过来的许戊仇动作优雅地搁下筷子,若有所思地发表感想。
“我从来不吃别人夹过来的菜,菜上沾着别人嘴里的口水,怪恶心的。”
闻言,秦茗和许戊忧同时朝着许戊仇不满地瞪了过去。
“你们瞪我干嘛?我又没说你们。你们是恋人,自然另当别论,本来就亲来亲去地交换口水,所以无所谓菜上携带着口水。”
秦茗没有严重的饮食洁癖,所以不觉得由许戊忧的筷子夹过来的菜会不干净,但饶是再正常的人在吃饭的时候被许戊仇这么一说,胃里也会难免恶心起来。
就像中国人吃饭时最忌讳说的“我想大便”之类。
不说,一顿饭就这么无所谓地过去了,一说,所听之人的想象力就无限丰富起来。
许戊忧知道哥哥说的的确是实话,但哥哥这么一说之后,他瞬间就觉得自己猥琐了,有一种故意喂秦茗吃自己口水的错觉。
“哥,你少说两句行吗?”许戊忧出口表示抗议。
“好吧,我收回刚才最后两句话。”
秦茗恶狠狠地瞪了许戊仇一眼,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岂能他说收回就收回?
他造成的不良影响已经存在了,她可不想忍气吞声下去。
她的胃口本来就不佳,被他这么一刺激,只能变得更差。
所以,她怎么也要为她的胃口逃回一点公道。
秦茗想了想,也搁下筷子,望着对面的许戊仇,不相信地问,“你真的从来没吃过别人夹过来的菜么?”
许戊仇颇为高傲地回答,“当然。吃别人的口水等同于间接接吻。”
秦茗佯装好奇地继续问,“对于那些曾夹菜给你吃的人,你是怎么看的?”
女人的逻辑本来就跟男人有极大区别,所以无论是许戊仇还是许戊忧,都不明白秦茗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好奇宝宝。
但好奇归好奇,许戊仇还是挺有兴致回答这个问题。
对许戊仇而言,那些曾经夹菜给他的人,全都是那些在外面的酒肉场上不了解他脾性的泛泛之辈。
对那些不识抬举的人,他当然厌恶得紧。
于是,许戊仇未觉自己已经钻进了秦茗的圈套,从心底的厌恶出发,比较认真地回答。
“吃屎之辈。”
水到渠成,秦茗颇为意外地咧嘴笑问,“你确定全部都是吃屎之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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