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怕的就是宁家人觉得宁愿碍手碍脚,在准备婚礼的期间将她赶走。
这是白夜洲给她提供了一个复仇最有利的条件。
“这……”温兰兰有些踟蹰,她看了看一旁的宁愿,有些为难地说:“既然白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们也实在不好拒绝,如果愿儿能跟着白少,倒也是她的幸运。”
不愧是宁家的当家主母,虽然话语说的婉转,但是意思却很清楚,就是很直接的将宁愿当做筹码又卖了一次。
宁愿的心就似火烧一般,在他们宁家的眼里她到底算什么?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她早就应该看清这一点,心中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她假装难过,咬着唇卑怯地站在一边,耳边还有着宁之心轻轻地抽泣声。
心冷的像冰,她看到宁之航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表态的意思,看着温兰兰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红着眼眶,好像真的舍不得一般。
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吧?
“愿儿……”温兰兰的声音有一丝哽咽:“为了宁家真是苦了你了,可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
“行了!”白夜洲一下就打断了温兰兰的惺惺作态,这样的装腔作势他听够了。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我的卧室了吧?”白夜洲不屑的眼神连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挥挥手赶他们走。
几个人果然不做犹豫,转头就走,就当宁愿也要走的时候,听到身后白夜洲命令的口吻:“宁愿,你留下。”
比宁愿更快做出反应的是宁之航,他惊异回头,却被温兰兰死死拉住。
温兰兰回身目光就落在了宁愿硕大的肚子上:“虽然宁愿是白少的了,但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还是不要出任何差错的好,不然我们宁家也不好向别人交代。”
别人?宁家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夜洲轻轻点头,看着温兰兰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嘲讽,他白夜洲如果想搞死宁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是现在的他却想要看一看这一群所谓的豪门,将来跪在那个狼狈的女人面前求饶的样子。
一定会很有意思!
待宁家人都走干净了,宁愿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白夜洲的沙发上,缓缓吐出三个字。
“大爷的!”
白夜洲皱皱眉,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时候才觉得伤口有些疼,因为他特殊的病情,流血会让他变得极其虚弱。
宁愿听到响动,回过头来,看到白夜洲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
“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
看得出白夜洲在强忍着,因为他紧皱的眉头出卖了他。
宁愿起身:“我叫百合来。”
宁愿的话音刚落,百合就带着几个医生从秘密通道走进了白夜洲的卧室,几个医生看到白夜洲的样子,又差点吓了个半死,赶紧打开医药箱,对白夜洲还在簌簌淌血的伤口止血。
看到医生这样忙碌,宁愿放心了不少,只是白夜洲的脸却越来越苍白。
宁愿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想把那声谢谢说出来。
“白夜洲,谢谢你。”
白夜洲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任凭医生在他的身上擦来擦去的,直到听到宁愿那似蚊吟般的声音,才有了一丝反应,他喉结一动:“谢我什么?”
“谢你帮我出气,帮我出谋划策,帮我拿回了宁家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空气有一瞬的静寂,白夜洲唇角的弧度隐隐透着嘲讽:“我想你误会了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