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粒粒吗?……我要离开丹枫一段时间,还有两门课没有期末考,你帮我留意一下……对!打这个电话就能联系到我!……谢谢你了!拜拜!”
林乙柒向代粒粒交代一通后,就把手机扔到了桌面上。抱着双膝缩在椅子里,专心地眺望窗外,感慨这三楼的视野珍贵得不像800块一月就能买到的。
凉爽的晴天,天高云阔,附近有人养了一群白鸽,每到这时都会飞过窗口。
素日里听到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林乙柒就算在床上赖着,也要睁开眼看上一看,恰逢清晨的辉光透进来,那一刻,她觉得世界简单而美好。
她……真有点舍不得这里。
可是回头看看已经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总不能白忙活吧?
手机里躺着的那张电子车票,总不能浪费了吧?
所以还是走吧,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林乙柒瞟了眼墙上的钟,快到九点了,也不知道方束在不在楼下。
既然方束成了她的合法房东,那她退租理应告知一声。
于是她穿好鞋下楼,弯起手指,轻轻敲在他的门上。
几秒后,“咔嚓”,锁开了。
方束穿着轻便的家居服站在她面前,见来人是她,瞳孔都任性地亮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过于深邃,以至于他不那么冷漠,又带着浅笑的时候,总能让人产生一种对谁都含情脉脉的错觉。
林乙柒看呆了,方束还在散发着魅力,他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找我有事?”
林乙柒仓促低下头,呢喃道,“我……”
可她才说了一个字,方束就打断她的话,大开房门,侧身退让,“进来说吧!”
林乙柒本来打算在门口说了就走,当即对他的邀请表示犹豫,小心抬眸看他时,发现他虽不如以往霸道强硬,但那股倔劲儿还是没变。
她且息事宁人,还是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房间里的景致已经大变样。
沙发、书桌、地毯上到处堆满了文件,还有她眼熟的方束常用的物品,距离上次进来,不过几天的时间,当时空空如也的家里只有崭新的家具,而现在看来,方束该不是把居家办公的场所都搬到这儿来了吧?
林乙柒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怪异感,方束走向厨房,说着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吃早饭了吗?”
林乙柒尴尬地站在客厅中间,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摆,她恹恹道,“没有……我准备去车站随便吃点。”
方束刚打开冰箱,准备从里面拿盒牛奶热给她喝,听到这话,立刻疑惑地从冰箱门里钻出头来问,“车站?你又要去哪儿?”
林乙柒有些难以置信,她居然没在方束脸上读到任何不悦的神情。
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是因为她把金敏儿放到台面上来提了吗?所以方束醒悟了?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猜了,他真正爱的人是谁,对现在的她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林乙柒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回答他说,“我要回清镇,特意来跟你说一声,我不租了。”
方束放在冰箱里的手,不自觉地慢慢捏紧了牛奶盒子,他熟练地管理着脸上的表情,连语气也可以伪装。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不再回来了?”
“嗯!”林乙柒重重点头。
方束沉默着把脑袋转向冰箱,看到已经被自己捏变形的牛奶盒子以后,松手弃了它,重新选了盒完好无损的取出来,悠闲地移步到她身边。
林乙柒难免害怕他的接近,毕竟他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事干得太多了。
谁知就在她准备退后时,方束竟主动停在了离她一米的地方,把牛奶递给她的同时,假装不经意间提起,“你知道,岳言的爷爷去世的消息吗?”
林乙柒哪里还顾得上去接东西,她猛吸一口冷气,惊叹道:“什么?!”
“就在昨晚,在市医院确认死亡。” 方束口吻郑重,不像是在胡编乱造。
“这么突然?……死因是什么?”
“听说,是犯了老毛病。你也知道,有钱人保养得再好,也难以抵抗病魔,更何况岳老已经八十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断气,抢救无效。”
林乙柒莫名感到一阵忧伤,可她跟岳老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听到他的死讯,怎么会满怀惆怅呢?
方束不合时宜地插了句话进来,隐约在提醒着她什么。
“凭你跟岳言的关系,你不去看看他再走?”
林乙柒脑子里一片浆糊,当下只听得懂他的表面意思,并没有因为他让她去找岳言而察觉奇怪。
她不由得想起,岳言还差她一个解释,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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