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大早上的又开始了,这样如胶似漆,肯定很快就能有小世子了。
而韩明媚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还被困在这个狭小的柜子里,似乎不见天日。她的心也逐渐冷却,想起萧祁昔日去荣王府求亲的时候,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如今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缠绕在她的心里。
她的洞房花烛夜,却被关在这个柜子里,听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不管她怎么呼救,却没有人理会。
昨夜她还曾为萧祁找借口,说萧祁是因为喝醉了酒所以认错了人,才会被人有机可乘。可是现在呢?天已经亮了,就算喝醉了,经过一夜的休息,酒也应该醒了,可萧祁难道连自己的妻子是谁都认不清吗?
心,一点点的沉下去,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能嫁给良人,等着他登上帝位,自己就能陪着他问鼎天下,俯视众生。可是经过这一夜,她彻底的绝望了,没有什么比新婚之夜亲耳听到丈夫与别的女人耳厮鬓摩更让人伤心。
向来心高气傲的明媚郡主,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或许萧祁根本就是不爱她,只是为了父亲手中的人脉,才迫不得已的娶她,然后为了让她识趣和死心,又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
韩明媚不挣扎了,也不想再呼救了,她知道萧祁不会让她死,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她只需要等萧祁和别的女人逍遥过了,就会放她出来的。
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一颗心变得冰凉,床上的声音才逐渐小了下去。
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在穿衣服,紧接着便是咔嚓一声,好像是柜子门上的锁被打开,一阵明亮的光线袭来,照亮了韩明媚那张惨白的脸。
“王爷,王妃在此,完好无损的还给您了。”叶清悠说着,然后站在一边,看着萧祁把韩明媚从柜子里抱出来,然后她自己才上前去,把桃蕊扶出来。
“明媚,委屈你了。”萧祁看着怀中的明媚郡主,原本以为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伤心和失落,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承受韩明媚的责骂,可是却不期然地撞上了一双沉寂的眸子。
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爱恋,没有生气,没有伤心,没有失望,没有欣喜,没有委屈,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如同一汪深潭,深不见底,却又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韩明媚身上的束缚被解开,由于被绑了一夜,身体早就已经僵硬了,一动就疼。桃蕊比她更惨,因为桃蕊还得承受她的重量。
与想象中期待的新婚之夜截然不同,这就是韩明媚嫁入祁亲王府的第一天,便已经让她绝望。
“蓉儿,伺候我更衣,今天还要去宫里给父皇和母妃请安。”韩明媚平静的吩咐着,对一旁的叶清悠视若无睹,对萧祁也视若无睹。
萧祁的心中有那么一丝丝怒气,可是他想着,明媚到底是个郡主,养尊处优长大的,被人在柜子里绑了一夜,心中生气是难免的,自己是她的夫婿,若是不能承受她这样的无视,又怎么能把日子过下去?更何况,他还要借助荣王爷的人脉,来完成自己的大业呢。
“来人——”萧祁冲着外面喊着,不一会儿,卫连就进来了,“去安排个院子,让悠儿住进去,所有的份例按照侧妃给,不许亏待了她。”
“属下遵命。”卫连十分诧异,不知道叶清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能忽悠王爷留她在府中,但是这是萧祁的命令,卫连只能照办。
很快,卫连就把叶清悠带下去了,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萧祁在给卫连下命令的时候,韩明媚的身子一僵,眼中最后的一点火苗也彻底熄灭,了无生机。
按照侧妃的份例给……这个女人,抢了她的新婚夜,夺走了她的夫君,不仅没有被惩罚,却得到了萧祁如此温柔的对待。
“明媚,你先换衣服,本王也去收拾一下,稍后带你进宫。”萧祁完全没有注意到韩明媚的表情和心思,只这样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房间门霎时间被关上,顷刻间韩明媚压抑已久的哭声便倾泻而出,她一把抱住桃蕊,哭的有些撕心裂肺:“桃蕊,我后悔了……父王曾经劝过我,是我自己要嫁给他,可现在……”
“郡主,要不然咱们回荣王府去吧,王爷会给你做主的。”桃蕊看明媚哭的也心疼,便提议道。
“不,我才不回去,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韩明媚一脸倔强的说着,然后擦干眼泪,说道,“给我梳妆,我才是明媒正娶的祁王妃,她算什么东西?就算丢脸,也不能丢到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