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营的话,他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什么?那小子敢对你们动手?”
“是的,吴局。他的身手非常厉害,您吩咐我去抓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人比武,照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对付很多人都还存有余力。”吕营把责任推给萧樯,继续说道:“我建议您亲自过来看看,这个小子怎么个处理法,打他一顿还是一枪蹦了他,还得您说了算。”
“行,我这就过去。”这一次,吴洪飞没再多问,把那一封信封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径直向外面走了出去。不说儿子被赶出学校,只和殷家搭上了关系,他自然也得卯足了劲表现。
萧樯的死,便是最能让殷家满意的答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吴洪飞的仕途,他不可能让萧樯活下去。
将手机放回兜中,吕营也没再嚷嚷着掏枪这码事,幸灾乐祸地对那个翘着二郎腿的少年说道:“你很有能耐,连我们局长都点名要亲自过来收拾你。一会你可要好好享受啊,一定要坚持骨气到最后啊,小子。”
“狗腿子的戏份结束了你就可以滚了,这里不是你这种小角色可以蹦达的地方,一个不小心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萧樯无所畏惧,轻描淡写道。他有对手,却不是眼前的吕营,而是吴洪飞和殷剑锋。
“嘿!我还就告诉你,今天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看你被我们局长审讯。”吕营怒极反笑,扯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对萧樯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先前想拿枪出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现在只能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想恶心恶心他,可后者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面前坐着的就是空气一般。
胖警察的目光不断在萧樯和吕营身上扫动,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对坐,看上去泾渭分明,实则暗流涌动。他也是吴洪飞的忠实跟随者,这档子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少参与,要单抛开立场而言,胖警察对于萧樯的表现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宁折不弯,这等气节,可不是谁人都能拥有的。
尤其是在这个信仰流失的社会,能做到如此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唉可惜了,偏偏遇上的是吴局长和吕队长,他可真够倒霉的”胖警察幽然叹道。
就在他神色复杂地想着这些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踢开,吴洪飞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局长!”吕营起立和胖警察一起,向吴洪飞打招呼,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涌出了一个念头:“这萧樯,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嗯。”含糊地应了一句,吴洪飞转头看向萧樯,他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吴洪飞都是有了瞬间的失神。语气逐渐转冷,直接质问道:“小兔崽子,就是你在我眼皮底下伤了我的下属吧?你这种恶劣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袭警的罪名,依法追究刑事责任,你要被处三年以下有期徒”
“姓吴的,我们之间的话应该有很多才对,不先聊聊就要定我的罪吗?再说你主子还不来吗?”萧樯打断吴洪飞的话,有些唏嘘地说道:“作为你儿子的老同学,我还想关心关心他,搁你这问问他最近的情况呢。他还好吧?就是那个四个人找一个小姐的吴昊,我看着都可怜。来,这是一块钱,再苦不能苦孩子,让他以后大大方方的,找小姐自己叫一个就行,四个人集资找一个,也不怕得病么?”
说话间,萧樯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细心恭谨地将它舒展开来铺在桌面上。他的态度柔和,表情诚恳,好像是设身处地心疼吴昊一般。实际在这表象下面,是萧樯苦苦压抑着的恨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本来以为那一年时间倔着骨、咬着牙、忍着辱,让自己的心境变得成熟了,但看到那张与吴昊有些相似的老脸,听着他似是仲裁的宣判,萧樯还是气得牙齿都打颤起来。
一年间所受的屈辱,萧樯只奉还了一次,吴昊还是不依不饶。这次吴洪飞居然想要弄死自己,也是彻底激怒了萧樯。
他的心缓缓冰冷了下去,连带着搏动出去的血液也凉了不少。
“既然苦苦相逼,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吧!”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任你吴洪飞有天大的能耐,我萧樯也要拉着你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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