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不会把他怎么样。
当然不会了,法军总司令福煦到现在还没有发出声音,这充分表明了福煦的态度。
“好吧,就算是那些人罪有应得,那么谁才有处分他们的权利?并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应该交由军事法庭处理,军事法庭如果判处他们死刑,那么他们罪有应得,军事法庭如果感觉他们不该死,那么他们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现在这样算什么?”利奥泰坚持维护程序正义。
西方人对“程序正义”这一点很看重,他们与权利和责任的分析细致入微,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逾距的事情。
这种权利和责任的划分方式说不上好坏,但是会导致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比如说在很多欧洲国家,如果你发现家里来了小偷,那么你没有权利抓小偷,而是要对小偷说“请别动,我已经报了警,等在原地等候警察过来抓你……”
小偷会束手待毙才真是日了狗。
“实话跟你说,我不相信那些军事法庭,那些狗娘·养的根本不会判处他们死刑,最多会遣送回原籍,我可不想让我的护士有委屈,那样她说不定会把委屈发泄到伤员身上。”秦致远丝毫不留情面。
“你在胡说什么?注意你的言辞。”利奥泰有点恼羞成怒。
利奥泰当然会恼羞成怒,虽然利奥泰不会出庭,但名义上利奥泰是军事法庭的庭长,秦致远这等于是把利奥泰也骂了进去。
“抱歉路易,我不是针对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秦致远立即道歉,他刚才忘记了利奥泰和军事法庭的关系。
“……”电话另一端的利奥泰沉默。
利奥泰无话可说。
这段时间以来,军事法庭正在秘密审理前段时间法军兵变的案子,足足有数万人被认定有罪,却只有几百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更多人要在监狱以及殖民地忏悔,从某种意义上说,军事法庭这段时间的工作是失职的。
法国政府和陆军部已经下了封口令,所有人提都不准提前段时间的“兵变”,就当他们没有发生过。
但对于现役军人来说,这又怎么可能!
“总之,做好你现在应该做的事,不要让我的工作更被动。如果可能,我真想让你做到我的位置上,感受下这种煎熬。”利奥泰只能不疼不痒的说几句,对秦致远没有任何办法。
胜利的人永远不会受到指责,如果秦致远能把法国人赶出法国领土,别说利奥泰,所有的法国人都会对秦致远感恩戴德,就算是秦致远枪决了所有的日本人,秦致远仍然是法国的英雄。
刚刚结束和利奥泰的通话,福煦的电话又进来。
“秦,明天你会得到两个新编师。同时,战争委员会决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外籍军团的军团长,好好干,别人爱你的人失望。”福煦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用行动表达了对秦致远的支持。
“谢谢,斐迪南,非常感谢。”秦致远发自肺腑。
哪怕福煦是秦致远的老丈人,但在工作时间,秦致远还是要直接称呼福煦的名字,这和平等没关系,而是公私分明。
其实外籍军团到目前为止已经名存实亡,外籍军团看似整个编制还在,但实际上阿尔及利亚的外籍军团总司令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在欧洲的部队除了华人和安南人,基本上都参与了前段时间的“兵变”,如果不是因为秦致远,说不定法国已经裁撤了外籍军团。
既然实际上外籍军团所剩的人马都在秦致远手里,那么战争委员会就干脆把秦致远任命为外籍军团的军团长,这里面想必福煦做了不少工作。
“不用感谢我,这是你应得的,但恐怕你要更辛苦一点,因为现在的外籍军团总部已经一团糟,过段时间估计你要去趟阿尔及利亚,重建工作还很漫长。”福煦有点抱歉。
秦致远和朱莉的婚事订在圣诞节期间,如果秦致远在“冬歇期”前往阿尔及利亚,那么和朱莉肯定是聚多离少,福煦难免会受到朱莉的抱怨。
不过相对于外籍军团来说,朱莉的抱怨简直就不值一提,到时候秦致远完全可以带着朱莉前往阿尔及利亚,感受一把“土皇帝”的滋味。
此时的法国人对于殖民地而言,真的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
秦致远在法国枪决几名日本人,有可能会引得方方面面的连锁反应。但如果秦致远是在阿尔及利亚枪毙一些殖民地的当地人,哪怕是枪毙一千人,都不会有人说秦致远半个不字。
别以为法国人挂在嘴边的“自由、平等”是针对所有人的,对于法国人来说,殖民地当地人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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