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项链都还在吗?”
“……”年初晨沉默无语。
“在吗?我只要看一下,不是想要回来。”
“奶奶,我……我把它们暂时当掉了,不过,奶奶我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赎回来的,因为我爸爸出了一点事情,急需钱用……”
年初晨慌乱的解释,聂奶奶基本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了一个最关键的话:当掉了!
“当掉了?当去哪儿了啊!难道,芭比你……”真的是骗子!
思索至此,聂奶奶的神色已经大变样了。
“夫人,聂家奶奶,都是我不好,是我遇上了麻烦,才会不得已的,要怪都怪我吧。”年大雄承认错误。
“好啊,先把你给抓起来,送去警察局,假扮高僧,四处行骗圈钱,这个至少也得判个三五年吧。”
聂夫人那天看到年初晨和年大雄在聂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就开始产生了怀疑,于是开始跟踪年初晨,并彻彻底底的调查年初晨的家人。
“夫人,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把我父亲送去警察局,你要怎么罚我们都没关系,我们认了,你打我骂我责罚我都好,就是不要把我们送去警察局,求求你了,你听我们解释一下,我们不是故意的……”
年初晨忽然间跪下来求聂夫人,聂夫人唇角浮现出胜利的得意之色。
“芭比……”聂奶奶顷刻间血压升高了,无法承受别人欺骗她的事实,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漂漂亮亮,可爱能干的女孩儿竟然是个大骗子。
正管家不相信,哪怕是年初晨此刻几乎是承认所有错误,他也不相信年初晨是个骗子。
一定是有不得已苦衷的!
“初晨丫头啊!”正管家急切的搀扶她,可年初晨却不肯,一心一意恳求聂夫人,“求求聂夫人高抬贵手,求求你……”
“夫人,初晨丫头她不是那样的人……”正管家心痛,可不待他说完,聂夫人恶狠狠的瞪他,警告不要替年初晨说任何好话。
年大雄也跪在聂夫人跟前,苦苦哀求。
年初晨抬眸之际,正巧瞥见聂凌卓,她不知道聂凌卓到底在那儿已经站了多久,但从暗沉阴鸷的双瞳里看来,似乎已经听到了,看到了所有的事情。
他的目光几乎是一瞬不瞬犹如盯住猎物一般凶残的置落在年初晨身上。
这一切,都是在骗他吗?
所以之前生的事情,都是为了行骗而假心假意的吗?
“少爷,少爷回来得正好,你看初晨丫头被冤枉了,丫头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骗人的。”
正管家依然极力为年初晨说好话,尤其见到聂凌卓回来时,宛如遇到了大救星。
年初晨不敢与聂凌卓对视,耳畔却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到聂凌卓的靠近,他的脚步声很沉,沉得犹如巨石重重的积压在心底,令人窒息不已。
聂凌卓的沉默,令聂夫人找到好机会了,“凌卓,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的,但是,哪怕是你怪我,生我气,我也必须这么做。必须让你看清楚你所喜欢的人,在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竟然趁着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变卖了所有的金银饰,他们父女两个订好了去码头的票,准备卷款携逃。”
“我没有……”年初晨不甘心被全部误会,否认的说道,可这否认明显是没有底气的,她此刻连否认的力气也没有了。
努力给自己壮胆的望向聂凌卓,清晰瞅见了聂凌卓眼底的盛怒,双瞳里殷红的火焰在疯狂的跳动,分明是相信了聂夫人所说的。
可是,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和父亲的时候,聂凌卓想要不相信都难。
换做是年初晨她自己,她想着,也会相信的。
伴随聂凌卓愈的趋近,近到他蹲下来,和她的视线持平,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止都好像是疯狂的折磨她似的,心跳得那样的快狂猛,骇然占据了她整个胸膛……
聂夫人不用再添油加醋,相信聂凌卓也不会傻到这个程度依然还相信这对骗子。
聂凌卓的视线转移了移,移至了散落在地的钞票上,所有的,他都听到了,和聂奶奶一样纠结挣扎万分的复杂心情,不想相信。可是,若真不相信便是自欺欺人。
年初晨傻愣愣的注视他,畏惧于他的怒气,明明心底下有无数个声音想要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许久,聂凌卓吞了吞喉,仿佛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告诉我,真的打算去码头吗?”
真的打算带着这些当掉之后换来的钱,离开这儿,离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