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清二楚的明白她在说谎,其实电话里应小冰已经跟他说明了用意。
年初晨因说了谎言后,脸色绯红,想收回那些话,却又在瞥见聂凌卓神色冷凝时,她说不出口。
说了就说了,有什么好怕的。
“我走了。”年初晨刚想转身,故作潇洒的离开,却被聂凌卓的嘲讽给顿住了步伐。
“说谎骗人的性子还是没变,这几年,一定说了不少谎,骗了不少人,坑了很多吧。”
聂凌卓的言语分明意有所指,指的是什么,一听就明。
年初晨心塞,这男人真的挺恶心的啊。
“对,你说得很对,我说谎骗人的把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这样的人,没钱没背景,不靠说谎带骗能生存吗。我也是人,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上,我也想要活下去。所以,这是我的职业,说谎就是我的职业。”
年初晨索性这样说,心里还能好过一点,对待聂凌卓这样的人,她无需浪费时间多说什么。
“你要是不想再被骗,就离我远一点,也不要让你的朋友暗中牵线撮合,我这样的人,不配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站在一起都不配。”
年初晨极力的贬低自己,也是事实,她就是这样的人,和聂凌卓有着不可跨越距离的人。
只是,年初晨的话才刚说完,聂凌卓掌心里强而有力的力道擒住了年初晨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喂……干什么呢!”年初晨瞬间心上爬满了骇然,聂凌卓明显脸色不好,周身渗透出来的阴郁足够吓人。
“放手啊,你想干什么,我连不想待在这儿的自由也没有吗?是谁说让我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我现在就是按照他说的做啊,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什么都是他说不许就不许,他说许就许。
为什么她说不许的时候,就没有人听她的?
年初晨很生气,说不出的愤怒,可聂凌卓这坏蛋俨然是要将年初晨的怒火烧灼点燃到最炙热最旺盛。
他竟然不由分说的吻了年初晨唇瓣,霸道的吸住她的唇……
年初晨惊恐,瞪大的双瞳里尽显难以置信,他在做什么?谁让他这么做了。
聂凌卓才不管年初晨到底在想什么,忽略她的感受,这一刻,聂凌卓只想狠狠的惩罚蹂躏这个家伙。
几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声不吭的离开,又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如既往的不乖……
这些,他会跟她算总账的,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年初晨唇瓣传来灼烫疼痛至极的不适感,这一股痛来得痛彻心扉,他这算什么意思?故意欺辱吗?
“聂……凌卓……”趁着缝隙,火大的唤他名字,他却像是挑衅或赌气那般,更为放肆而行,齿间的力气一分比一分重,舌尖扫荡横行得令年初晨招架不住。
那么一瞬间,年初晨倍感呼吸快要被彻彻底底夺走,他是存心的,是存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可是,谁都可以欺负她,唯独聂凌卓不可以。
她的离开,她的不告而别,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她身上。
“放开……”年初晨声音越来越无力,心里头的空气也被抽空了,空荡荡的。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放开!就像你一样当初任性执意的离开,有理由吗?你有给过我任何解释吗!就因为应小冰?那是借口,应小冰只是你的借口!”
“不过现在,我也不需要你任何解释,我若是要把你强留在身边,你又能怎样?就像你没有理由一样,我可以无条件,毫无理由的把你留着,哪怕是用强的。”
听着聂凌卓的话,年初晨好半会脑袋里只有一片“嗡嗡”的震响,许久才道,“神经病,你说过不想见我,以后就当做彼此是陌生人的,你什么神经。”
“跟你学的,年初晨最擅长的不是行骗,骗钱财,骗感情,是你最拿手的,物以类聚,我也想学学你这一招。我告诉你,不是我找不到你,而是我不想找你,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好好善待。不过既然又再见面,说明我们缘分未尽,无论是有缘,还是孽缘,年初晨,我们就耗着吧。”
是的,就这样耗着吧,耗到死为止。
年初晨惊恐万分,真的不知道聂凌卓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态,简直就是大变态了。
“聂凌卓,你不正常了吧。”一定是这样没错。
“无所谓,遇见你之后,我就没有正常过,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为了一个女人,一再的心痛,苦闷,是年初晨把他害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