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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凌卓眼底有着深深的暗示,暗示她不要说,不要伤害孩子。
年初晨却有些不甘心,“珊珊……”
“阿姨,我要去吃汉堡了哦,舅舅快走快走,我们快去啦。”聂珊珊迫不及待的缠着聂凌卓,打断了年初晨所有要说的话。
“走,高扬,和小女孩儿也一起吧。”
兰茜茜很乖巧,听从爸爸妈妈的话绝对不上陌生人的车,不吃陌生人的东西,老老实实在学校门口等爸妈来接。
高扬儿则是有年初晨在,她便是最好的守护神,只要有初晨妈妈,哪儿都是安全的。
年初晨看着聂凌卓领着珊珊和高扬上车的背影,好半会儿,她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妥协吗?
她不可以的。
年初晨心下犹如正经历着天人交战那般的激烈,难以平静,直到聂凌卓的短信来:
就算要把珊珊认回来,也要给孩子一点时间,慢慢的喜欢我们,不排斥我们。
即使聂凌卓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年初晨却没法原谅,他对自己的隐瞒不会忘记,聂凌卓的诚信问题,再次在她这儿大打折扣。
原以为他是可以信任的,无条件可以去信任相信的人,然而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
“阿姨快来哦,我们要出了。”
珊珊在车内召唤她,这才让年初晨步伐沉重的迈向聂凌卓的车,否则,她真不想再坐上这个车。
车内的气氛,摆明了不如上次在海边好,只有聂珊珊坐在后面一个人闹腾,玩闹过后,似有疲倦的睡下了。
开车到了汉堡店,这个精力最旺盛,最吵闹的小家伙,竟然睡着了。
聂凌卓不忍心叫醒聂珊珊,但又不希望她饿肚子,“珊珊,到了,快醒醒。”
他呢喃的声音,甚是温柔。
年初晨何尝不能感受到聂凌卓对聂珊珊的喜欢和不舍,但他还是选择了宁愿舍不得,也要把珊珊给聂瑜抚养。
想到这里,年初晨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和委屈,便让她对聂凌卓怨恨越来越多。
聂珊珊睡得迷迷糊糊,不知是做梦了,还是半睡半醒中听到鸟叫声,于是误把鸟儿当成了鸡,嘟了嘟唇瓣,喃喃的道,“妈妈,把那只鸡赶走。”
闻言,聂凌卓忍不住“扑哧”一笑,这真的是像极了年初晨神经大条,稀里糊涂的性子。
“笨蛋,那不是鸡,是小鸟。”聂凌卓纠正。
聂珊珊双眸紧阖,始终是半醒半睡的状态,“哦,把那只小鸟赶走……讨厌死了……”
惊扰到了她的睡眠,聂珊珊格十分不高兴,连睡眠中细细好看的眉毛也攒在了一块。
天哪。
简直太可爱了。
年初晨脸上哭笑不得的同时,泪水泛滥的出卖了她,不在珊珊身边的时候,她到底错过了多少见证珊珊可爱有趣的地方。
这几年,她的一直缺席,让珊珊一个人一定很孤单。
聂凌卓目光定定的落在聂珊珊脸上,她可爱漂亮的脸蛋,仔细一看,和年初晨有几分相似度,但比年初晨更加霸道放肆。
在聂瑜无条件宠爱的教育下,聂珊珊明显肆无忌惮,比一般孩子要恣意。
“把小鸟赶走了,若是鸟妈妈回来,不是找不到小鸟怎么办?珊珊忍心让鸟妈妈找不到小鸟吗?”
聂凌卓也被这样的场景给弄得笑靥灿烂,还是生平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跟一个睡着了的孩子,进行着如此有趣快乐的交流。
“鸟妈妈不会打电话让小鸟回家吗?打个电话就是啊。”
聂珊珊终于撑开了眼睛,说得有些不耐烦,似在抱怨聂凌卓扰了她的好梦。
鸟妈妈给小鸟打电话……
这种事,也只有想象力出奇丰富的聂珊珊会想到这样的方式。
年初晨在旁边泪水倾泻,聂珊珊越是这么的可爱逗比,让年初晨全身上下反而犹如在经受着严刑拷打那样,痛不欲生。
“珊珊和高扬先进去,我和初晨妈妈说几句悄悄话。”
聂凌卓必须制止年初晨的哭泣落泪,她情绪的低落一定会影响到孩子,不能让年初晨毁了他们开开心心的家庭聚会。
年初晨也深知这样不好,“不要,你别过来,我不想见到你,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珊珊变成现在这样,我和珊珊的分开,是你,是你们聂家给我的痛苦和折磨,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不想迁怒,但事实是如此,无从原谅聂凌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