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一愣,这种地方是有点黑暗,从程刚身上就能看出来,但是没想到,上来就扒衣服是怎么回事儿。
一堆大老爷们儿要扒男人衣服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想着,陈飞就想起捡肥皂这么个梗了。
这么一想,瞬间就是一阵恶心,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找白骨出来帮忙。
他习惯性的顺手一摸兜里,心里一凉,妈的刚才收监的时候,手机和烟都给收走了,什么都没剩下,现在叫白骨是不可能了。
虽然当过两个月特种兵的他真不care这些玩意,但事出蹊跷,他怎么都觉得不对,预感告诉他,这个时候动手,可能会中了别人的套。
陈飞表面上虽然是百般抗拒,但还是没能抗拒的过八个犯罪分子。
表现的怂一点,是会让人放松对自己的警惕的!
他们把陈飞扒的就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就停手了。
还没等陈飞稍微放心点,一盆冷水就从头浇到脚,冻得他瞬间一哆嗦。
现在虽然才十月末,但已经初露寒意了,加上这个地方本身就潮湿,这一下就给陈飞弄了个透心凉。
陈飞刚反应过来想骂,后边一个人瞬间捅了他的腰一下,陈飞这一口脏话就被噎在了喉咙里。
这一下捅的不轻不重,但也没有什么伤害性的意思,陈飞连忙转身去看。
只见一个头发半长不短,四十来岁,还带着眼镜的男人,在后边轻轻摇了摇头,而这个动作之小,好像生怕前面的人发现似的。
陈飞立刻就明白,他是想提醒自己千万别骂人,如果骂了,说不定后面还有别的整人招数。
陈飞便没再说话,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还是先不要太张扬了,这肯定是个误会,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把他弄出去的。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陈飞就拿着发的棉被准备上床,这时候,一个男人一把就把他从床上扯下来说:“你没看见爷们儿几个都不够睡么,你上来凑合什么?’
陈飞皱了皱眉毛说:“那你意思我应该睡哪?”
男人往地上一指,讪笑一声说:“这么大地方,随便你睡。”
镇上的看守所还是水泥地,而且刚才被这些人一盆水上去,还没干,怎么可能还有地方去睡。
而且现在这个季节,他的被褥最薄,就算地上是干的,那睡两晚上出来,那肯定会生病的。
陈飞瞪了男人一眼没理他,直接把自己的被褥扔在床上,男人冷笑一声说:“新来的,有意思。”
说完,其他几个人也站起来了,瞬间又是一个包围,然后男人从床上拿下陈飞刚扔在上面的被褥,直接甩到地上了。
陈飞现在相当生气,但是他没办法,他总觉得这个事件实在是太蹊跷了,公安局没有理由只问话不让自己解释,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
可能这也是个套,所以他从心底里安慰自己,千万不能生气,先凑合两天,等跟自己的人见面再说。
想着,陈飞没吱声,只冷笑一声把被子捡起来放在桌上,然后从床底下拿出拖布,开始拖地。
几个男人走到陈飞身边,刚才扔他被子那个男人,带着嘲讽的哈哈大笑两声说:“小子,你特么就是个怂包,赶紧把你狗窝收拾好,然后来给我们老大洗脚。”
陈飞的拳头偷偷一攥,这简直欺人太甚了吧,作为男人,试问谁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看陈飞的眼神不善,男人一巴掌拍在陈飞后脑勺上,说:“能给老大洗脚是你的荣幸,怎么?不服?”
陈飞没说话,这时候,又是一个轻轻的动作,戴眼镜的男人抱着一个褥子,放在桌上,说:“那个,地上冷,你再铺上一层,明天让你们家给你拿个厚实点的。”
虽然不认识这人是谁,但陈飞心里还是一阵感动的,他笑了笑,没说话,接着拖地。
等着地差不多干了的时候,陈飞才把褥子铺在一个靠近门的角落里。
这时候,戴眼镜的男人端着一盆热水放在左手第一个床边的位置,说:“老大,新来的不懂事,今天还是我来,让他看看。”
那个老头哼了一声,把脚放下来,说:“就让他来。”
戴眼镜的似乎很听话,轻轻叹口气,站在一边,给陈飞让了个位置。
陈飞心里相当窝火,从小这么大,就给父母洗过脚,现在凭什么要给这个人做这些二十四孝的事儿。
戴眼镜的男人看陈飞又要发作,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试图挣扎。
陈飞是忍了又忍,才硬生生的把这股火压下去,蹲下身子。
不过看来这个戴眼镜的是经常给男人洗脚,可能自己来之前,这活儿一直都是他在干,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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