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许舒没有来敲过门,杜文宇也没有睡觉,他在盘膝打坐,哪怕入世,进入到这种大都市里,他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修炼,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算强大,比他强大的人还有很多,他迫切的需要破入《长生诀》第四层,达到修行界界定的入虚境界。
只要能够成功练成长生诀第四层,凭借长生诀的强大,加上昊天神剑,杜文宇相信,他能够和普通的大乘境一较高下。这是一种直觉,这也是爷爷古枢曾经告诉过给他的经验。
天亮了,杜文宇停止了修炼,刚走出门,发现对面的许舒也打开了门,两人几乎同时打开门,“早啊!”杜文宇首先打招呼。
“早!”许舒明显没有睡好,随后两人各自去了不同的卫生间,洗脸刷牙。
两人没有太多的交流,临出门前,许舒叫住了杜文宇,“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如果我有时间,你必须无条件来教我功夫!”
对此,杜文宇没有多说,因为他答应了她,点头表示肯定之后,杜文宇率先走下了楼。他有一点疏忽了,许舒刚刚在无条件三个字上着重加了语气,这是许舒给自己营造的优势,只要她发现杜文宇有空的时候,就都会把他的时间占据,不给他去接触金小诺的时间。
华夏大学是一所极为特别的大学,它实行的是选课制,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只要你修满自己专业所需要的课程学分,就可以毕业,而且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和兴趣在一学期的开头选择自己想要学习的科目。
这意味着,华夏大学是一个很自由的学府,整个校园,除了上几门集中的专业课程时,几乎不分班级和年级,因为你可以在所选的课程上遇见从大一到大四的学生。这和普通正规大学的选修课是不同的,选修课规定一个人一个学期只能选择一两个科目,而华夏大学除了各自专业的核心科目外,全都是自由选择的。
除此之外,华夏大学的讲师无论从数量上还是特殊性上,都显得非常异类,因为华夏大学招聘讲师,从来不会把学位放在首要位置,只要你确定自己有东西可以教,自己在某个领域具有极其独到的见解和丰富的经验,都可以来应聘成为华夏大学的讲师,这意味着哪怕是一个没有文化水平的农民,只要有足够的种植和养殖经验,都能够成为农学院的一个讲师。
而事实上,华夏大学农学院确实有两个农民出身的讲师,让人意外的是,那两个农民讲师居然是农学院人气最高,最得人心的教师,这不得不引人深思,发人深省,现在的教育体制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其他学院也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讲师,什么叫有教无类,什么叫达者为先,而不再从学位和发了多少篇论文来招聘教师,在华夏大学体现得极其明显。
在华夏大学生活学习了将近一个月,杜文宇现在对这所校园的轻松学习氛围和自由的学术交流环境体会颇深,他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但也有受不了这种宽松零散,没有太多约束和规矩环境的学生,他们早已习惯了填鸭式,死记硬背式,不可置疑式的教育方式,对华夏大学的体制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这是在践踏教师的尊严,所以他们选择了退学,但这只是极少数人。
据杜文宇所知,华夏大学对毕业流程的把关,几乎严格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这从第一届和第二届留校复读的人数就可以看出来,这是完全不输于国外顶级大学的毕业标准。
早上,杜文宇和牛鑫选择的是同一门课程,宏观经济学!负责讲授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头发花白,他戴着一副老花镜,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微笑,偌大的教室,将近两百个学生,全都聚精会神的在听课。
因为老教授讲得十分有趣,旁征博引各种生活中常见的例子,时常和学生进行互动交流,语言诙谐幽默,教室里不时会传出一阵阵哄笑声。
牛鑫坐在杜文宇旁边,两人坐得都不靠前,此时,牛鑫那胖乎乎的身体坐得笔直,看样子似乎真听得起劲,只不过当别人欢笑时,他却目无表情,杜文宇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侧头看去,只见牛鑫的上下眼皮正在做着最激烈的搏斗,他快睡着了。
他确实太累了,为了练武,训练得很艰苦,身体上的疲乏怎么都挥之不去,杜文宇明白,这只是初期的表现,因为他们的身体暂时适应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训练,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得生龙活虎,精神奕奕,再也不会因为身体上的疲乏而犯困了。
“老师来了!”杜文宇聚音成线,一道宏大的声音响起在牛鑫脑中。
牛鑫浑身打了个激灵,猛的清醒过来,眼睛瞪得贼大,慌乱四顾,“哪里,哪里!老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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