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的头上和身上,他仿佛全然不知,安详从容,如在禅房。教主的身影一刻不停地在变化。一只手如幽灵一般伸向明]慧方丈的后背,那正是教主的手,可只有这手,那身体却不是在何处,似乎仍在游走、幻化、飘动。
这样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来到,任何人都无法察觉。不过,就在这手刚刚碰到明]慧方丈的袈裟之时,明]慧方丈的般若指已经弹来,也是悄无声息,仿佛那手指上长了眼睛一般。
那幽灵一般的手遭到攻击,并未退去,而是攻向明]慧方丈的颈项。方丈的小无相手擒住这魔手,这手再也不得动弹。那幻象也渐渐慢了下来。方丈大喝一声,莲花坐的姿势升腾而起,使一招“大金刚手”击向正前方。
看似无一物,却已经击中那教主。教主立时现出身形,口中已有鲜血溢出。一只手仍然被方丈擒住,另一只手则捂着胸堂,看来受伤颇重。
方丈放下手道:“阿弥陀佛,施主已受重伤,还请罢手,为那些蛊人解毒,放掉被囚禁之人。再这样下去,死伤只会更加惨重,教主当真忍心看着自己的教众一个个献身死去?”
教主哼道:“大和尚,原来你还有这一手,到是我小瞧你了。”
方丈道:“施主请召回教众,放人解毒,以免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教主仰天笑道:“两败俱伤?你这和尚到是回过头去看看,究竟是你中原武林的人死的多,还是我日月教的人死的多。那些蛊人可都是你们的人,根本不是我日月教的人。”
方丈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如此执迷不悔,只会自噬其身。一旦犯了众怒,想必教主的信徒们无法幸免。毕竟教众不敌蛊人,也不敌一众怒气冲天的武林高手。还请教主三思,下令撤回手下!”
教主道:“我若撤回,你们日后还是要来找我麻烦,我何不趁此机会,将你们清理干净。”
方丈道:“老衲以少林方丈的名义担保,只要日月教不进犯中原,中原武林同道绝对不会主动进犯日月教。”
教主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自说自话,代表不了别人。”
西门云提着玄铁剑飞身而至,冷冷道:“方丈确实代表不了别人,所以,我现在就来取你狗命。”
说完,西门云的剑已经出击,没有丝毫余地。这教主受了内伤,只能闪避。不过,西门云的剑实在太快,他很快便力不从心,气喘吁吁。
西门云见这教主如此,厉声道:“以命偿命,你既然把他变成蛊人来杀我,他既已被我杀死,我便一定要杀了你这罪魁祸首。”
教主笑道:“匡左使执迷不悟,我只是借此机会让他大彻大悟,相信他现在一定悟到应该如何去爱了。”
西门云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人,为何如此残忍要他来杀我?”
教主道:“我只是让他看清楚,爱一个具体的人是多么不可靠,这种时时变动的爱根本没有价值,只有永恒的、纯粹的、无私的爱才有价值,而这种爱只存在于人和神之间。”
教主闭着眼睛,仰望天空,雨水还在倾盆而下。他仿佛正在接受一次神的蒙恩和洗礼,他对着天空说道:“神,你一定是感知到我的诚心和勇气,所以方才流下这绵延不断的泪水,来洗礼这人世间的污浊。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一般,你的教义一定会继续传播,日月教也将永存不朽。任何外来的力量都无法消灭神所眷顾的孩子。”
这教主说完,仿佛获得新生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力量。他直起了身子,盯着西门云道:“我要向你们证明神的力量。你且用这剑刺我,我定不会死。”
西门云见这教主似乎有些发疯,竟然说出此种言语。要知道,没有人可以躲得过她的玄铁神剑,更何况还是一个静止不动的人。
西门云提起剑道:“既然你如此自信,我便成全了你。”
教主道:“倘若我不死,你们是否信神?”
西门云道:“倘若你不死,我会接着杀你,直到杀死你为止!”
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教主,生死大事,请不要轻率。”
教主仰天笑道:“你杀不死我的,你永远杀不死我的!”
西门云见他癫狂如此,一道剑光已经闪出,直逼他的颈部。没有丝毫闪避,这教主当真就抬头闭目站在原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