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锦默了一会儿,淡道:“若赵大人没有旁的事,我就回牢房里去了。”
肖富贵差点急哭了,伸了手拽着苏凤锦的裙摆,哭得撕心裂肺的:“姐姐,你帮帮我吧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帮帮我吧,若是姐夫在,他定会帮我的,不就是参赌吗?我没杀他……”
苏凤锦将裙摆从他手里扯了出来,面公冷清的瞧站着他,语气淡薄得很:“肖富贵,我不管你因着什么理由要害我,都望你三思后行,将军要如何待你,那是将军的事,与我无关,我与将军……原也没什么情分。”
“你,你这女人你有没有心啊,我都这般求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你不要忘记了,要不是为了救你,苏凤绣也不会死!你欠的可是整个苏府的,整个赵府的,你这种女人,当初宁死不愿嫁入将军府,现在尝到甜头了一回头就连自个儿家也不认了是不是!”肖富贵一气就忘记自己说的什么话了,瞪着苏凤锦恨得牙痒痒。
“像你这样的女人,活该姐夫不要你,要是我我也只爱卿如玉那般温婉知性的大家小姐,你左不过就是个弃……啊!!”肖富贵话音未落,那伸在牢外头的脚被赵阮诚一脚踩上,顿时疼得撕心裂肺,杀猪一般的声音惊得牢里的人惶恐不安起来。
赵阮诚收了脚,语气湿润如初:“抱歉,本官一时错脚。”
苏凤锦朝赵阮诚微微福身,随即转身离开。
赵阮诚凝着苏凤锦远去的背影,叹了叹气。
趴在地上的肖富贵忍着疼谄媚的瞧着赵阮诚:“姐夫,你可千万得帮帮我,其实姐姐心中一直放心不下你,只是你如今又娶了妻,你成亲的那日,我听那挽珠说,姐姐那天夜里还哭了呢,姐夫,咱们原也是一家人,你可得帮帮我啊,我姐姐的事情我知道得多着呢,我也知道您心里放不下我姐姐,你放心,待我出了这牢,姐夫和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赵阮诚缓缓的蹲下身,瞧着蓬头垢面的赵阮诚,笑得温和:“你倒是懂得见风使驼。”
“再不使舵船就要沉了,姐夫,我若是出去了,至多十天,十天我就能把她弄到你床,上去。”肖富贵生就一张小白脸,这么蓬头垢面的一笑,显出几分猥琐来。
赵阮诚站起身,拍了拍衣袍,声音冷清了几分:“我要的,不只是她这个人。”
“明白明白,小的定当为了姐夫两肋插刀!!”
赵阮诚得了肖富贵的保证,有些不放心苏凤锦,便又去了苏凤锦的牢房里,苏凤锦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姿态,坐在窗口,低头瞧着手中的书,木讷的面容上瞧不出什么表情。
苏凤锦知道赵阮诚来了,只是赵阮诚没有出声,苏凤锦也就没有动,她翻了一页,翻到了先前忆秋看见的那一首诗,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人情好,何须更忆。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温和得欲言又止的视线终于挪开了,她忽觉松了一口气,就着外头升上来的月光,瞧着她的影子发着怔。
眼下还是盛夏,不知是牢里阴气重还是旁的原因,夜间的时候竟觉有几分寒意,到了后半夜,苏凤锦才爬上床,裹着被子疲惫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色微微亮时,突然有一伙人闯了进来,将还未睡醒的苏凤锦直接从床上扯了头发拽到了地上,苏凤锦吃痛,顿时睡意大醒,望向来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穿着刑部的官服,指挥着众人将苏凤锦抬出去。
苏凤锦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什么力气,只面色苍白的被他们拖着,低声问:“大人这是做什么?”
那人掐着苏凤锦的下巴,笑得猥琐:“做什么?对一个弃妇本官还能做什么?把她去审女犯的办囚室,今儿这个案子可是上头吩咐下来的,咱们得好好的替上头办妥,明白吗?”
上头!苏凤锦心口猛的一惊,上头……莫不是赵阮诚。
她被人拖了出去,拖去了审女犯的地方,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审训室,不如说是专门为女人打造的一个折磨人的场所,有几个女人正在被行刑,苏凤锦一眼扫去,便见那女人被梆着椅在木驴上,木驴一动一动的,那血从那女人的下、体一点点滴落在地上,那女人咬着牙一声没吭,一旁的衙役似是司空见惯一般,朝着这女人的后背就是一鞭子。
还有两个人在夹手指,另外两个被绑在铁床上滚钉子,那一滚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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