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存进去的,不过,还有一事母亲怕是不知,这些可是中午时肖府赠给锦儿的嫁妆,区区三十万两,一个肖府还是出得起的,这有何可疑?”战青城幽幽的扫了眼肖氏夫妇,眼神里凝着几分杀气。
肖氏夫妇也愣了,没曾想还有这么一茬,三十万两,说给苏凤锦就给了,这么看来,府里真正的台柱子,还是这呆头呆脑的苏凤锦哪。一时这夫妇丙悔得肠子都青了,若不是兰馨从中指点,他们早去了东屋里了,哪里会来这儿,赔了夜明珠不说,如今还落得这么一个苛待苏凤锦的下场。
老夫人冷眼瞧着战青城:“你还要替她开脱到什么时候,我看你是要等到哪天被这弃妇害死了才知回头!”
战青城朝浣纱吩咐道:“浣纱,带锦儿回东屋去,好生照顾着,请张太医过来再给她瞧瞧。”
浣纱应声,推了苏凤锦便往外走,老夫人气得砸了杯盏,声音沉冷气势威仪:“谁许她们走了!这帐面上亏空的三十万岂能有假!今日这三十万两若不给我寻回来,便是你,也保不住东屋的!”
战青城扫了眼桌上的帐本,拿了过来打开看了两眼,笑了:“当真是巧,这里头有三笔皆是从康福的手里拔出去的,不知这三笔银钱,是谁从康福手里取走?”
康福哆嗦了一把,忙道:“原是大奶奶身旁的丫鬟挽珠取走的,这儿还签了帐呢,我方才一紧张浑都忘了,爷请过目。”
他将那一纸帐单递了过来,战青城扫了一眼,忽杀气腾腾的道:“康福,我念你也在将军府里呆了几十年,对你从轻处置,若是让我查出来,立即发送官府,是生是死,由官府来操办。”
康福吓得面色一变跪在了地上,苦巴巴的道:“爷,奴才不敢胡言,这确是……”
“确是?挽珠一个大字不识的丫鬟,如今写得这般狂草的名字?我倒记得你会得一手粗烂的狂草。”战青城将那帐单递给老夫人,语气降了两调,温和不少:“母亲本就是个心善之人,可别被身旁的这些污渍给脏了。”
老夫人心里明白了几分,仍旧有些不敢置信:“这儿还有手印无疑。如何便能断定是康福伪造!”
战青城拉了康福的尾指,一刀划开按在那纸上,顿时出了一个纹路一样的指纹出来,战青城朝老夫人笑道:“母亲,这下还有什么可问?许是有人中饮私囊想将这罪推到锦儿身上来呢?至于昨夜之事,原是我让浣纱将她带去祠堂,母亲也知孩儿是痴情之人,情到深处,自是想得紧。又恐惹母亲生气,这才将她藏了,没曾想一不小心跌了出来伤着,这里就交给母亲了,我去瞧瞧她。”
老夫人凝着战青城远去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茫然,究竟是自己错了?还是战青城错了?
想她识人几十年,断断是不会错的,可眼前又要如何解释!
康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老夫人将那纸砸在康福的脸上,咬牙切齿:“混帐东西,枉你跟我身旁几十年,你就是这么办事的!雅竹,把他给我送去官府!从今日起,康福的职务由雅竹来接任,这笔钱,雅竹定要给我查出来,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人在这里吃里扒外!”
康福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直磕头:“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老夫人,您看在康福也伺候了您这么久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若是这般被送去官府,就是不死也定是要残了的啊,再说……再说这件事情传出去也不光彩……”
老夫人瞧着他冷笑:“不光彩?你还知道要光彩?拉走!”
老夫人原就是个绝情的,再好的感情,一旦背叛了她,那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兰馨扫了眼秋婆子,暗自提着一口气。
老夫人揉了揉眉心,长长的叹了叹气,接了檀梅递来的烟管儿抽了两口,满脸疲惫:“都退了吧,我也累了。”
兰馨垂眸上前:“母亲,我扶您回去给您揉揉。”
老夫人摆了摆手,冷哼了哼:“原是些吃里扒外的,捏也捏不好了,算了,都回去吧。兰馨,这件案子你定要给我好好极是,府里的逐一审问,一个都不要落下,这三十万两真金白银的,还能飞了不成。”
是三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若是要查,该是很容易才是。
兰馨忙应下,目送老夫人入了房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刘玉香在一旁是瞧得云里雾里的,他一脸的茫然:“哎,你们说,有谁能有这个胆子在将军府里头偷银子啊?这三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古妙晴垂眸摇了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