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秋差去打探的人回来了。
道是整个将军府里头的人都被收押了进了伏令司里头,老夫人与兰馨几个侍妾是重点抓捕的对象,至于苏凤锦,外头已经贴了悬赏的通告了。
倒也是幸运的,老夫人、兰馨被分配到了战青城的那间牢房里,战青城见家属都来了,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将老夫人扶进牢里发,拧眉问:“母亲,锦儿呢?”
老夫人拍开战青城的手,一只手捂着心口,面色苍白的往里走,兰馨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夫人在椅子上坐下,缄默不语。
战青城望向后走进来的挽珠与芳姨三个,挽珠摇了摇头,哑着嗓音低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了,奴婢跟着那些锦衣卫进屋的时候就没瞧见小姐人。”
老夫人重重的拍了拍桌面,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我早同你说了,那种弃妇用不得真心,你偏是不听,如今她害得咱们整个将军府入狱不说,自个儿倒是提前得了消息跑了!你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战青城望向挽珠:“不可能,若是她走了,挽珠也不会留下。”
苏凤锦定是做什么旁的事去了,只望她不要乱来才好。
老夫人冷冷的瞧着挽珠:“哼,自个儿逃命都来不及了,岂会再去顾及一个奴才的性命!”
挽珠抬头瞧着老夫人,眼泪嗒巴嗒巴的下,哽咽着一把嗓音道:“小姐不会的,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是去想法子咱们了。”
秋婆子恨恨的瞧着挽珠,嗤笑道:“救?你家大奶奶原就是个荡妇,若是要求,怕也只能去求她那个前夫了吧?天知道她又要去做些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她就是巴不得将军府出事,这前脚才刚出事呢,后脚她就跑了,指不定就事儿就是她闹出来的!”
“你胡说,小姐才不会那样……”挽珠急了,瞪着秋婆子,这声音在牢里头回荡开来,透着几分惊设震人心的恐怖感。
“我信她不会逃。”战青城与苏凤锦要一起的这大半年,自问对苏凤锦了如指掌,瞧着小家碧玉的人,最要紧的时候却也是可以变得极其强大的,战青城原也是看中苏凤锦这一点,坚强如同麦芽糖一般,便是被拉长了,也可以抽成无数细长的丝,越理越难断。
老夫人咳了几声指着战青城的手气得直哆嗦:“你这……这孽子!你,你当真是要气死我。”
战青城忙来到老夫人的身旁替她拍着背,愧疚道:“是儿子让母亲受苦了。母亲放心,过两日儿子就想办法将母亲送出去。”
老夫人挥开战青城的手,沉声道:“跪下。”
战青城默了默,一拂衣袍跪在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缓了几口气才问:“战家世代忠臣良将,为何到了你这一代竟扯出勾结余党的话出来,你老实告诉我,那亡国余孽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战青城忽的觉得有些失望:“母亲,你连儿子也不信了么?”
老夫人的心咯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叹了叹气,满眼的疲惫与苍白。
“将军府……十几代人的荣华昌盛,如今怕是要毁在你这孽子的手里了。”
这时对面有了动静,云逸身旁的丫鬟露华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拖进了牢里,那长长的一串血印子从牢房的小道一路蔓延。
云逸坐在对面的牢房里看书,灯盏衬着他苍白的脸越发白了几分,露华被扔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抬起头望向云逸,见他无甚表示,只低头看收,便缓缓的站起身,刚站起来,一个不稳又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昏了过去。
云逸望向战青城,合了书,支着下巴瞧着战青城:“借个人过来。”
战青城扫了眼牢中的人,定在挽珠的身上:“你过去。”
挽珠过去原是最好的,省得战青城一走,这些人又欺负挽珠。
牢门被打开,那锦衣卫将挽珠送去了对面的牢房里,挽珠将露华扶到稻草床上,接了云逸递来的药给露华上药,上到一半露华醒了,见她在倒药,便扣着挽珠的手,语气微弱:“哪来儿的药?”
“是云大人给的。”挽珠望向灯下看书的人,他书都拿倒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下去。
“不,不用不用上药。挽珠姑娘,把药……收起来。”露华扣着挽珠的手,露华的手格外的冷,沾带着血握着挽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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