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山闲:“还有一位庄先生与一位尚小姐,都是鲜华先生介绍的。”
“鲜华先生自己不来吗?我还想和这位风门高人好好切磋一番呢!”说话者是石不全,他和谭涵川也走了过来。
朱山闲答道:“鲜华先生有事来不了,他推荐了另一位风门弟子过来,是个姑娘,名叫尚妮。听他的语气,这位尚姑娘也得到了风门秘传,但是学艺还不算太精,自以为有了两把刷子,便总想着要闯荡江湖。
可现在这个社会,哪有什么江湖让她去闯,而且让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跑也不安全。正巧遇到了这事,鲜华先生就推荐尚妮师妹过来了,也好满足她闯荡江湖的心愿。
鲜华还一再叮嘱我,一定要将尚妮照顾好,她是一位长辈的晚辈,还说有事多担待。照说今天上午人就应该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着呢?”
石不全:“或许路上堵车吧。鲜华先生推荐的另一位同道是谁,他真的请来了惊门高人?”
朱山闲:“此人是一位惊门前辈,姓庄,名叫庄梦周。”
谭涵川:“哦,是他呀!”
石不全:“老谭原先认识?”
谭涵川:“不认识,只是略有耳闻。就像我听说过冼皓师妹的绰号,此人也有个绰号叫庄先生。”
丁齐:“庄先生不算绰号吧?这就是正常称呼嘛。”
谭涵川:“装神弄鬼的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个绰号也可是另一种意思,说他装什么就像什么,甚至就是什么!”
石不全笑了:“那还真像惊门中人。”
朱山闲:“像什么像,就是!鲜华还特意介绍,那是一位惊门前辈。庄先生已经到了,他不住这儿,在附近订了酒店,先去酒店了,下午再过来……你们先帮个忙,上楼给尚妮师妹收拾一下房间。”
楼上楼下共六室四卫,只有两个带独立卫浴的套间。石不全自己搬到书房去了,将楼下的主卧让给了刚来的冼皓。现在朱山闲也把楼上的主卧给让了出来,自己搬到了一间刚收拾出来的客房,照顾两位女士嘛。这样一来,这栋小楼所有的房间就等于都住满了。
丁齐原先还说这里的房间有点多,转眼间就显得不够了。
朱山闲倒是很会安排,假如今天来的是鲜华,他应该不会把主卧让出来,因为谭涵川同样是他从外地请来的客人,只让鲜华住主卧不太合适。哪怕是这样的小细节,一碗水也得端平。但是又来了一位姑娘,朱山闲便也和谭涵川一样住客房了,谁都没话说。
范仰和叶行在境湖市自有住处,而且离得也不算太远,所以朱山闲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们留房间。倒是丁齐租的房子离这里太远,朱山闲特意给他准备了一间客房。
丁齐对那位从外地赶来的庄先生挺感兴趣,据说惊门高人都能掐会算,他来之前直接定了酒店,是不是算到这里已经住满了?庄梦周这个名字,丁齐觉得很熟,正在琢磨间,冼皓已经推门出来了。
朱山闲迎上前去道:“冼皓师妹吧?我就是朱山闲,幸会!”
冼皓点了点头道:“我是闻讯而来,打扰朱区长了……丁老师,这幅画你先看看,是不是和他们画的是同一个地方?”
冼皓没有拿纸,而是拿了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一幅手绘的素描,很多地方还上了色。丁齐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地方,你是真的看见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突突突的声音,声音就在这栋小楼前停下了,然后又传来争吵声:“不是说好了一百块吗?你怎么要这么多?”
“小姑娘,你不能欺负老实人啊,我说的是一小时一百块,这都陪你跑了一整天了!”
“时间长加钱可以!但你这破车,居然要我六百?中间加油的钱也是我付的,你打劫啊?”
“话可不能乱说,你包车就应该付钱,姑娘家怎么能不讲理呢?”
朱山闲在屋中一皱眉:“应该是尚妮师妹到了,她怎么跟司机吵起来了?”
几人走到了前院,石不全眼神一亮,小声嘟囔道:“哟,又是位美女!”
丁齐也愣了愣,来的是位姑娘,长得的确挺漂亮,但和冼皓的感觉不一样。见到冼皓感觉是惊艳,看见这姑娘则很养眼。本以为又是一位什么样的江湖高人呢,不料这姑娘看上去也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个年纪,恐怕大学还没毕业吧?现在的女孩发育都挺早、看着显成熟,说是高中生都有可能。江湖八门弟子皆精通各种门槛套路,所谓江湖术研究的就是人心世道,这姑娘怎么出门就让个司机给忽悠了呢?
只见尚妮留着齐肩散发,额角别着两根发卡,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紧身短袖T恤,下身是一件墨绿色的齐膝短袖。尽管天气并不冷,这身打扮也够清凉,看身材很是火辣。
这位辣妹一边和司机吵架,一边单手提起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箱子,咣的一声就跺在了地上,听声音颇为沉重,看来她的力气也不小。女孩子出门东西就是多,冼皓带了两口二十八吋的旅行箱,而这姑娘带了一口大箱子,也不比冼皓那两口箱子加起来小。
更有意思的是她坐的车,不是出租车而是敞篷车,但不是那种敞篷跑车,而是敞篷三轮。在丁齐的家乡县城,大街小巷倒是还常见这种车,过去是人力三轮,后来都改成电动或者摩托的。因为县城比较小,出门很多时候没必要打出租,想代步叫一辆三轮就行了。
可是在境湖市,这种三轮车已经很少,至少在市中心一带已经没有了。在郊区和风景区周边,有时还能看见这种车,主要是拉游客逛风景,或者守在车站附近拉短途的客人。共享单车推广之后,这些三轮车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冲击,这两年更是越来越少见。
没想到尚妮今天居然叫了这么一辆车,上车前说好一百,下车后却变成了一小时一百,显然是让人给宰了。而她居然坐了六个小时,这是去哪儿了?
石不全已快步走了过去,掏出钱包抽出两张钞票道:“师傅,你有营运证吗?我们也不欺负人,再多给你两百,赶紧走吧!你也不要欺负我们人少……”
那三轮车师傅本身就有点欺负单身小姑娘的意思,现在看出来一屋子人,石不全又主动多给了两百,赶紧收了钱就走,犹在嚷嚷道:“六个小时,应该给六百的,今天算我倒霉!”
尚妮也不服气地喊道:“到底是谁倒霉?哪有六个小时,走走停停的,加起来能有三个小时就不错了,而且你也没说一小时一百啊!”
石不全赶紧小声招呼道:“算了算了,跟他计较什么!尚妮师妹吧?我们快进屋,大家都在等你呢。”
一看便知石不全是个厚道人,那三轮车肯定没有载客营运证,真要吵吵起来,弄不好连车都能给他扣了。可石不全并没有欺负人,虽然语带威胁,但还是多给了两百才把人打发走。
进屋之后先给尚妮安排了房间,尚妮先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才下楼到了客厅里。朱山闲好奇地问道:“尚妮师妹,我接到鲜华先生的电话,以为你已经到了,怎么现在才来?听你刚才跟人吵架,居然坐了六个小时的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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