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移不开眼,之后,与你诸多历险,又数度被你搭救,更险累了你的性命。自此,我便更加离不开你了,我每日里除了修炼,唯一一件事便是想与你多亲近亲近,如此,不是爱是什么?我知你对我的情意亦是深浓,奈何我俩始终聚少离多,每一回相聚都像是牛郎与织女鹊桥相会。”
说到这里,陆峥忧伤一笑,问独孤蚁裳:“蚁裳,你晓得谁是牛郎谁是织女吗?便是凡间传说中,每一年只在喜鹊搭建成的小拱桥上匆匆见一面的一对可怜虫。细想下来,我与你却是更可怜的,修者一闭关一出游,三年五载是常事,我们最长的时候,甚至十年未见。如此,我却是再也忍受不得了。且你我既已心意相通,何不成亲共组一个家庭呢?自此,你我每日相伴,名正言顺,也能时时刻刻见到对方。你说好么,蚁裳?”
独孤蚁裳听得愣住,准确来说,自陆峥亲吻她额头开始,她便处于云雾蒸腾的朦朦胧胧如梦似幻中。
陆峥所言,每一字每一句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荡,当回荡了五六遍的时候,独孤蚁裳终于听懂了陆峥所言之意,当即“噗嗤”笑了出来。
纵使偶尔娇羞,但作为万魔之上的大小姐,独孤蚁裳又哪里是一般的小儿女?
这感情之事,水到渠成,也是该出手时便出手。
便见独孤蚁裳突然一伸手,楼住陆峥的脖子,将身体依偎过去,低声道:“傻瓜,我自然是与你想的一样,能成亲自然是好的。”
陆峥心花怒放,再不忍耐,搂住心上人别样柔软的腰肢,俯身亲吻上去。
两道身影,紧紧相拥。
稍远处,应为太没有存在感而全程围观了的云中怪,老脸一红,赶忙别过脸去,脚步放轻,悄悄撤走。
陆峥眼角瞥到一抹白影迅速离开,嘴角露出一笑,眼微闭,更加专注眼下之事。
飞瀑山谷中,不知何时,飘来几朵槐花,淡淡清香,随风而来,一如此时此刻陆峥与独孤蚁裳两个,甜蜜而美好。
待得独孤蚁裳离开之时,陆峥承诺道:“便将此事交予我,这一年灵武大陆飘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便会上万魔山娶你回峥嵘峰。”
独孤蚁裳喜爱暖阳,最钟爱的却是清冷与恬淡,陆峥便将迎亲的时间定在了初雪十分。
独孤蚁裳回首之时,微微一笑,她也不顾远处父亲独孤舒河那发黑的面色,只道:“若你不来,我便一直等到地老天荒。”
这大抵是这一位冷心冷情的独孤大小姐此生说过的最露骨的一句情话了,接着,她便踏上一头飞兽,赶往万魔山去了。
迟了许多天,万魔窟的魔将飞梧终于还是叛变了,勾结栖梧山部分妖族,进攻万魔窟,意图摧毁尸魔血海。
独孤舒河一心只想确认阴都鬼域在何方,根本不愿理事。而此番,独孤蚁裳便是回去主持大局的。
“呵。”
独孤舒河冷笑了一声,也不知他是在冷笑什么,只是转身刹那,对陆峥阴冷地说了一句:“三月时间可是一晃就过,你得注意好你的脑袋。”
比划了一下陆峥脑袋的位置,独孤魔主一转身,便往峥嵘峰最深处去了。
谁也不知道他纡尊降贵地占领了后山哪个废弃洞府,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万魔之主是认真的,若是陆峥不能履约助他找出阴都鬼域,别说初雪成亲,就是三个月后陆峥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