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凝然道:“好。? ?? ? 我本来打算等你跟我们回去以后再说。但现在看起来,有必要这就和你说一下。孟叔,你不必告诉我生了什么,我来猜测一下,你听听,我的猜测有多少符合你经历的事实。”
孟根生听说过他破了韩金匙母子的奇诡案件,知道他的推理能力绝非等闲,但他的经历的确是太诡谲了,他不认为于果能想象得到。
四中队专案组和其他县局的同志也都屏住呼吸,仔细听于果说话。
于果说:“在这之前,我想把他们嘴里的破布拿开,你没有经验,塞得太紧了,容易造成窒息死亡。他们不想死得这么憋屈,你也不想因为这么憋屈的理由判重罪吧?”
孟根生有些颓然地点点头:“都依你,也就是你,我才同意。”
“谢谢。”于果反手一拽,动作几乎看不清楚,四块破布便纷纷落地。狮子和豹子连续咳嗽,干呕不已,眼泪、鼻涕和口水全都混在一起。他们本打算大喊救命的,可陡然现这新面孔的小子似乎和这个老农民关系不错,因此又放弃了叫喊求救的打算,以免刺激到这个老农民。
于果对狮子和豹子说:“你们两位,还有其他两位,不要乱动。最多半个小时,我带你们出去,谁都不会受伤。要是你们想要趁机逃走,会出事的。”
狮子和豹子是惯犯,也算阅人无数,见于果年纪轻轻,但眼神里隐藏在乌云内的滚滚雷霆,绝不是装可以装出来的,心里也有些害怕,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于果不疾不徐地说:“孟叔,从你一开始参加婚礼到你离开这一系列的过程,我觉得没必要先说,等我找到真正的凶手,也就是真正的‘老虎’,我再一并说也不迟。”
狮子大惊:“他……他不是老虎?兄弟,你不知道,他就是老虎!就是他骗我们来这里聚集合,一起逃走的!”
于果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这个怪我,我刚才好像忘记说了,别打断我的话。不过现在我说了,我记性不好没关系,你可别记性不好。”
狮子吞了一口冰冷的哈喇子,胆战心惊地说:“是……是!”
于果转而对孟根生说:“你见康晓明夫妇俩死了,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估计不错的话,外面恰好有人敲门,因此你铤而走险,决定爬窗户逃跑。你没当过兵,只是干了一辈子农活,有体力,可在关键时刻,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你为了避免被别人误认为是凶手,宁可去爬高,冒着有可能摔死的危险,也绝不受冤枉。因为你骨子里,受不得冤枉。”
孟根生沉默不语,但肩膀抖了一下,显然,这话也的确说到他心里去了。
于果见有效果,继续说:“回到家里,你觉得就像做噩梦一样,简直不是真实的。但与死亡近在咫尺,让你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甚至寝食难安,终日焦虑。
“过了几天,你以为这件事彻底过去了,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从窗户爬出去了。虽然电视上简单报道了这起案件,却没什么下文,你也慢慢放心了。
“可就在这时,有个快递寄到你的手里,里面是一张老虎面具。”于果看到孟根生惊异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这老虎面具你应该没见过。当初你的大女儿虽然也在婚介所注册过,可那个年代还没流行这种生肖面具。”
孟根生曾经听于果说起,他是孟凝的大学同学,因此知道孟凝参加相亲会也不奇怪。只是这个特殊场合,于果提到孟凝,使得孟根生一阵心如刀绞。
于果接着说:“面具之外,大概还有一封信,但用的都是打印纸的字拼接而成,即便你交给警察也看不出指纹,更别说看出字迹了。信的大意大概是,写信的人知道你干了什么,但也知道你是冤枉的,想要彻底洗刷冤情,最好的办法不是报警,因为警方已经严重怀疑你了。要把事情解决,那一切就得听他的。
“孟叔,你没念过书,没什么文化,老实巴交了大半辈子,除了对强拆抗争过之外,几乎这一生都是在逆来顺受。加上事态紧急,非常时刻,你的思维一直被恐惧不安控制着,没有仔细、辩证地考虑前因后果,第一反应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窥探了,当然只顾着害怕,就稀里糊涂地深信不疑了。
“接着,这家伙会告诉你,你先跟家人编一个听上去特别合理的理由,比如去找老同学聚会,参加个老年人联谊会,或者别的什么事,总而言之,你要让自己生活圈子暂时不会怀疑你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