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叔皱着眉头问于果:“这么说,你确实也觉得孟根生这一死就一了百了,真凶就应该逍遥法外了?”
方二婶不服:“你别顺着他说!我就不信孟根生不是真凶,他怎么着也是真凶之一!”
于果饶有兴趣地问:“方二叔也觉得,孟大叔不是那种人?”
方二叔摇摇头:“我哪里了解他?但我觉得他没胆子杀人。 以前暴力抗拆迁,他都是用东西往自己脑门儿上招呼,都是防御性的,换句话说,他才不敢往别人身上捅刀子!这种人是怕担责任,宁可对自己差一点儿,也不爱被别人指指点点……”
于果笑道:“我看方二叔你也是这样的人,宁可对自己差一点儿,也不爱被别人指指点点,所以,这也算是英雄惜英雄吧。”
方二婶“呸”了一口:“老孟也算英雄?狗熊一个!我之所以觉得他还有同伙,并不是觉得他不敢干,是因为觉得他没脑子,根本不可能一个人策划这么大一个案子!”
于果看了看方二叔:“难道你们二位有怀疑的对象?不妨说说。”
方家二老面面相觑,方二婶骤然羞红了脸,垂下了头,突然捂住脸:“前世的冤孽啊!老头子,还是你来说吧!我是张不开这个嘴了!”
于果一怔,心想这里面还真有事啊?便问:“到底是什么事,不方便去跟四中队专案组的警察说?”
方二叔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闺女……也不怪孟家母女说,也确实是年轻的时候太小不懂事,轻狂……爱上了有家室的男人……”
这当然跟于果所料想的一模一样,但于果仍旧不动声色,表面却略微吃了一惊:“老实说,我也听说过类似的传言,可是……一直也没有证据,那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方二叔恨恨地说:“就是那个区政府采购办的主任王岸然!“
于果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些早就在他曾经从李细细嘴里知道的第一件事开始就不断地在大脑中编织网络,已经将此事推断出来了,但一切都只适合在明天公布,今天还必须再忍下去。
于是于果表现得大惊失色:“是这个人?我还得罪过他的女儿!”
方二婶拍着桌子:“这人和他的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女儿只不过去参加工作,参加事业编考试,没通过也就算了,我要是早知道这姓王的狗东西和人事局一起管着这个事儿,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去的……”
方二叔此刻又抱怨她:“要不是你,成天跟你女儿说,机关怎么怎么好,事业编怎么怎么好,她被你灌输了二十多年的毒,现在是只认机关和事业编!宁可在事业单位无编制,也不愿意在企业去谋求个工资比较高的职位,只因为你说事业编是有社会地位,有前途的!
“你别用眼珠子瞪这么大看我,你说没说过?我就问你说没说过?你敢拍着胸脯天打雷劈你没说过?你还说,哪怕当个老板,也得受这个局那个局管,商人再牛也不能跟权力斗!这是不是你说的?”
方二婶又羞又急:“你能不能别说着话就说偏了?你看看你都偏到哪儿去了?你就说这王主任怎么回事吧?”
方二叔冷冷地说:“你如果想让我从头到尾说完整,你就闭了嘴一下也别插!小于,这个姓王的,真是披着人皮的狼,当今社会贪官、老流氓、畜生的结合体,他成天用鲜花、钱、美食不停地砸我姑娘,我姑娘初入社会,哪见过这个阵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他俘虏了,甚至还……还……嘿呀!冤孽呀!”
于果听到这里,安慰道:“这事虽然令人震惊,但你这么说下来,我也能想象得到。 ”
方二叔大概没听懂他的意思,一拍大腿:“你知道个屁!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给了这个狗畜生了啊!”
方二婶狠狠推了他一把:“这是包间你就这么大声喊?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
方二叔粗暴地看了她一眼,于果感觉,这俩老人还真是一对,都觉得对方素质不咋地,自己素质高,这一对老夫妻看别人的时候,又觉得自家两人特别有素质,外人的素质就很低。
于果说:“方二叔,你也别太难过了。关于这件事,你就不知道了。当今社会,女性地位提高了,过去的那些都抛开了,再加上男多女少,年轻的育龄女性是稀缺资源,可以说现在边远地区的那些光棍们,能找到媳妇就不错了,谁还管是不是处女呢?”
方二叔喝道:“你说得轻巧!我老方家虽然一直都很穷,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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