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赶不过来,就让方二叔方二婶作为亲友团吧。”
苗红听了,只沉吟了五六秒,便拍板答应了:“好,没问题!说实话,方洁这件事……我们也很遗憾,我也打算拿出一笔钱来,给方洁、康晓明的父母……”
于果立即赞道:“那可真是善莫大焉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苗总的高尚情操。”
苗红谦虚地笑道:“于先生太夸奖了,谬赞,谬赞啊。那您的第三个要求呢?”
于果说:“第三条就是,我希望明天你们单位中层以上的管理者都在现场,好吗?对了,比如侯晓慧,她也属虎,也可以来参加,这姑娘真不错,勤恳能干,你应该提拔她当经理。呵呵,我是不是说多了?”
苗红知道,于果一顿杂七杂八地夹带私货,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说:“中层以上的管理者都在,其实这要求也不难实现,毕竟我们应该以最大的诚恳满足您这位钻石卡会员的需求,况且,您上次在风景区的精彩表演,使得我们新注册的女会员增加了不少,给我们带来了商机,我们哪能连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不吝于实现呢?”
于果笑道:“那就太好了,我很期待能见到高总的身影。”
苗红一惊:“什么?于……于先生你说什么呢?”
于果若无其事地说:“怎么?苗总你不会听不懂吧?高晃先生才是‘心动滋味’婚介婚庆公司的董事长吧?”
苗红先是愣了愣,旋即笑道:“您说什么呢?我这才听明白了。不错,高晃是我的丈夫,但您这么说可就太偏颇了,难道就因为我是女人,您就潜意识上认为,我必须依靠男人,才能干出一番事业么?想不到您这么开明的人,骨子里还这么传统守旧呢!
“我得明确告诉您,我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这公司从一个小作坊开始,被我一手打拼到现在的规模,其中的苦涩,您恐怕不能理解。虽说您也是做生意的,但我听说您是开侦探事务所的,属于无本万利的买卖,自然不能理解我这种商人创业的艰辛……”
于果耐心地听她说完,却突然十分锋利地笑问:“是吗?可孟根生一家我早就认识了,不瞒你说,孟根生的大女儿曾经在你这里报名过,但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她才二十出头,那时候,孟根生的妻子记得清清楚楚,老板是高总。再说句苗总不爱听的,当时高总的妻子,也不姓苗。”
这话不亚于一记闷棍,而且是前端削得异常尖锐的棍子,直接扎入苗红的心脏。苗红在电话里顿了许久,这才开口了,但声音确实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于先生,你为什么要问这些?我不明白,谁当老板,不都一样吗?只要能提供优良的服务?”
于果却并没有让步:“我无意冒犯苗总,可我觉得我作为一个钻石卡会员,有权听听最基本的真话吧?苗总,你刚才为什么要撒谎呢?”
苗红叹了口气,说:“好吧,这公司的确是老高创立的,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后期的事,都交给我来做了,现在他基本不管事了。”
于果笑道:“那明天能来吗?”
苗红一字一顿地说:“不能,他出国去了。”
于果说:“哦,为啥不跟妻子一起去呢?这让人很不理解。”
苗红淡淡地说:“他是去谈业务,我需要在国内维持目前婚介婚庆这块市场,这没什么奇怪的吧?”
于果问:“你们做婚庆的,还需要出国谈业务?是要给外国人介绍对象吗?这个主意好,毕竟咱们国家光棍多。”
苗红冷冷地说:“这个也不难理解,我们不可能一直做一种单调的业务,也可以横向或者纵向拓展。以前我们只做婚介,后来也涉足婚庆,再后来我们跟旅游、饰都挂上了边儿,谁都希望自己的买卖越做越大,不是吗?”
于果顿了顿,说:“苗总,不可否认,你的职业素养和个人涵养,真的很棒,是很少见到的,像你这样做买卖,一定是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的。祝你大财!当然,也祝高总在国外的业务谈得顺风顺水。那,明天见?”
苗红又沉默几秒,才说:“于先生,老高虽然不在国内,但他也知道了您作为钻石会员卡的事情,他让我一定好好办派对,别让您这第一位钻石卡会员失望。您放心吧,我会全权负责,不让他失望,也不让您失望。那就明天见。”
于果放下电话,给方能打了个电话,要他明天带着二老来旁听,明天的案子一定会有个说法。方能感到莫名其妙,毕竟今天还没线索,难道明天就有啦?可既然于果这么说,他自然不断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