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听仲老三居然说自己“成天屁事也没有,就爱到处装逼”,忍不住笑了。
仲老二笑道:“赵诚这件事,可以先等等。他在看守所里被不止一个死刑犯袭击,释放后马上又横死街头,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是咱们干的了?”
仲老三森然道:“老二,你可能不知道,大嫂昨天又给我打电话,说这一个月之内,必须要了赵诚的命,在看守所里弄不死,一旦出去了,就制造交通事故,总之一定要弄死!”
于果听了心里一震,心道:“难道是有时效性?”
仲老二也很吃惊:“这是为什么?还规定了时间?莫非有什么急事?我看,这肯定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早就过这个级别了……嗯,多半是有利可图的,而且是很大的利益,需要杀人,否则的话,就算真要杀,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也不用猜测了,大嫂不说,你也不能强迫她说,这事儿的水很深,否则大哥不可能在升迁的关键时刻这个节骨眼儿上,默许了大嫂的行为,由此可想而知,这其中的利益,兴许大得可怕……”
仲老三急切地催促道:“说这些没用!你就说,怎么办才能把于果引开?”
仲老二慢条斯理地说:“你忘了,原来你那个竞争对手陈汉生?”
仲老三愕然:“那个傻逼?怎么了他?”
仲老二凑近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当年怎么被你搞下来的?还不是熊满贵女儿失踪案?多少年了这都?熊满贵已经叫价五百万了!这笔钱,无论什么时候,都算大数字了。
“陈汉生最近又被熊满贵纠缠,因为熊满贵的女儿就是十年前的最近几天丢了的,现在活着,也是十八岁了。当时,刑警大队也正好在围着老秦和老陈叫嚣着要于果出来,那个张晓影对熊满贵说,只要于果出来了,他女儿被找到那都不是事儿。”
仲老三这回明白了,表情兴奋:“他妈的,原来如此!我们这还真是,为了支开于果,给他弄了这么大一笔买卖!于果是个贪财鬼,就认识钱!熊满贵那五百万,对于果是个大诱惑,于果一定会被吸引过去的!到时候赵诚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咱们就完全可以轻松收拾他了!”
仲老二阴毒地点点头:“没错,你看,老三,你也开始举一反三了。”接着,他又很不乐意地说:“我告诉你别说‘鬼’这个字,你说于果是贪财鬼,那也不行!”
仲老三站起来:“行了,别废话了,我明天就去安排,先去找周春翔。”
仲老二巴不得他快走,别糟蹋自己的酒:“好,不送啦!”
于果知道,该是自己动手的时候了,准确地说,是动眼。
于是他骤然双眼一瞪,对准了仲老三的眼睛,仲老三边往前走,他的目光便始终停留在仲老三的眼睛上不离左右。
可是,这里有个矛盾:无视状态并非真正隐身,而是能够使周围的人自动忽略眼前景色中特定的某个正在使用无视状态的人。假如一旦眼睛进行了对视,那么无视状态就会被破解,隐藏者在被欺骗者的眼睛里就会若隐若无地闪现。
但于果想,必须赌这一把,不能让仲老三离开这个别墅,一旦出了门,就不算是个完美的密室案件了。他赌的,正是自己日新月异无时无刻不在进化的体能,使得自己的无视状态水平也大大提高。
他相信,自己只死盯着仲老三的眼睛,仲老三也未必完全看到自己,最多只能突然觉得眼前出现恍恍惚惚的人影,根本看不清是谁。
果然,在仲老三看来,眼前突然冒出一团白气,影影绰绰。他起初以为是医学上说的“飞蚊症”,因此也没怎么在意,可他看了一阵,却觉得这白气像是隐隐幻化成一个人形的样子,还有两只黑洞洞的眼睛。
当即,他有些心惊胆战,说:“操……老二,我劝你换个地方住,这房子他妈的是不是里面有鬼……”
仲老二怒道:“不是不让你提这个字么?”仲老二虽然智商比三弟和四弟高,却也有致命的软肋,第一就是迷信,最忌讳说不吉利的话。一般来说,用脑子办事的人胆子小,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胆子大,却往往没有脑子。
第二自然就是抠门。其实这也怨不得仲老二,仲老二是仲氏家族里最贫穷的人。
像仲老四这样在黑道上资产仅次于洪校长,甚至由于贩毒,资产还过了南疃张宏远,估计最少也有五六个亿之多。
仲老三虽然是派出所所长,却也承担着为仲老四的西沙台集团进行强拆的先锋,除了雄霸一方的仲老四外,西沙台和周边的各路娱乐场所、采石场等各行各业打擦边球的买卖,都需要给他上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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