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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钟头后,于果回到了床铺上。
老实说,他也的确做好了什么都没现的准备,但亲手验证了这个结果,还是有些失望。
他在床上琢磨:“按理说,假设是在实验室里偷偷制毒,那实验室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然而,什么都没有。但反过来说,制毒不可能在大家想当然的场所实验室,而是应该在更隐秘的地方。
“实验室虽然不常用,可基本上每天最少会有一个班的学生使用,人多眼杂,如果制毒,总会能留下马脚。晚上制毒,风险也很大,而且事实也证明,实验室晚上没人,整个学校在学生宿舍统一熄灯后,都会全部灭灯,一片漆黑,难道要偷偷打着手电制毒?
“另外,毒品是需要各类原材料的,完全不留痕迹,每次就制一小部分,根本是在浪费时间,入不敷出,毫无意义。可是,这所学校终究是封闭式的,不在这里制毒,会在哪儿呢?难道真的是在曹校长那个别墅?”
于果觉得,自己要以无视状态混进去也不难,但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完全不知道毒品位置,进去乱找,每一样东西是很难复位的。万一曹校长是个很警觉的人,也对自己房子最细微的布局都了如指掌,那就能很敏锐地现,学校里有人进来过。
到时候,就算无法进行公开性的全校搜查,抓不到具体是谁进入了别墅,可曹校长最起码知道了,有人潜入了别墅,而且学校是封闭的,潜入者一定是本校的教职工或者学生,目的也肯定是不怀好意,到那时,恐怕轻则转移证据,重则销毁一切证据。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可就正好把事情给办反了,反而坏了事。到时候证据没了,曹校长也会暂时停止制毒,反正毒品本来就是暴力,再吃几年也没问题,但刑警大队和童家父女,都耗不起。
所以,于果决定等到自己可以接近核心时,再行动不迟。他跟别的卧底有本质区别,他更加灵活变通,而且论狠毒,恐怕反面人物也不及自己。
最重要的是,基于目前的情况来看,于果在平凡人的世界里是无敌的个体存在,刀枪不入,哪怕曹校长真的最终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最坏的情况也就是杀自己灭口,遗憾的是,曹校长做不到,没有任何人能做得到。
第五天,也就是周六,虽然不放假,但相对轻松,因为老师们有一半可以休息,所以这一天自习课比较多。
如果第二天周日是按照正常的两周一次放假,那周六时学生们的情绪就会快乐得不得了。当然,所谓的周日放假,也不过是周六晚上放假,周日第二天下午两点就要回到学校,其实也就是放假半天罢了,可对学生来说,欢乐堪比过年。
而本周周日忽然临时通知不放假了,这种欢声笑语的情绪也就荡然无存了。这还尚且不论,最重要的是周日还要举行盛大的驱魔仪式,这使得原本就压抑的校园变得更加阴沉积郁,潮湿幽暗的空气中,隐隐有一种新鲜尸体一般的味道。
佘思云和于果在课间操时正好在厕所相遇,佘思云凝视了于果一阵,神色庄重,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于果则根本不看佘思云,自顾自地尿尿,一旁的学生们虽然看在眼里十分紧张,但从气场来看高下立判。
佘思云忽然开口说:“赵诚就是个废物,用无赖的方式,也敢混进我们几个里来?”
于果一怔:“你是在跟我说话?”
佘思云也是个很傲气的人,因此忍住怒气,说:“你为什么要跟赵诚合作呢?他最没有希望,根本和我们三个不是同一级别。”随即对周边的学生们大喊道:“都他妈给我散了!都想挨打吗?”
学生们一哄而散,谁也不敢招惹这个武功高强的笑面虎。甚至包括佘思云的手下们也都很识趣地离开,守护在厕所外面。
于果看了看他,说:“你误会了,你和初得开是不是同一级别,我不清楚。但我肯定和你不是一个级别,至于谁高谁低,嘴上说得不算。既然都难得见面了,咱们就在这里动手吧?”
佘思云脸色一变,他对于果颇为忌惮,知道此人是这一众竞争对手里的最强者,尤其是见于果竟然满不在乎地就提出单挑,更是心惊肉跳。
好在,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佘思云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认真地说:“真是太可惜了,我也想和你一较高下,但是学校的规定,驱魔仪式的前一天,吃饭必须是全素食,不准任何冲突生,否则无论是教职工还是学生,一律开除,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