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校长主动扯开话题:“接下来,熊满贵主动找你,是顺理成章之事,我猜得到,你也猜得到我猜得到。只不过,当时你只把我定义为‘幕后主使’,但并不知道具体是谁,是这样吧?”
于果说:“我相信,你不会阻挠我和熊满贵见面的,否则就是欲盖弥彰,你知道我的敏感程度有多高,一个不慎就会被我抓住破绽,所以,你能做的就是尽量少做动作,行为越多,破绽也就越多。再说,你还希望拖延我的时间,因此熊满贵来求我,反而客观上帮了你一个忙。
“我去帮熊满贵找女儿,本以为只是一个插曲,但没想到,还是跟你扯上了关系,也许这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洪校长,话说到这个地步,你也不要每一次在我揭穿你时你才承认吧?那样多累?
“熊满贵的女儿熊芳,也是被你雇佣的那对专业专注绑架三十年的人贩子夫妇拐走的,这一点跟连秀的女儿韩金匙,其实如出一辙。可惜的是,熊满贵却不知道是你搞的鬼,他知道自己肯定得罪人了。
“买卖好就等于得罪人,但仗自己是南洋华商这层关系,市政府全力照顾,他也引以为豪,并不相信是黑道或者商圈的人整自己,最多会以为自己得罪了哪个当官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是你。我起初以为他是故意隐瞒,后来才琢磨,他应该是没有站在你看事情的高度上。
“你希望控制胶东商圈的每个主要赚钱的行业,再把它们一体化,整合成一个庞大的黑色帝国,这样的话形成垄断多样化,老百姓的生活就跟你息息相关了,你的成本将会大大降低,利润也就大大提高了。
“因为谁也不能和你竞争,连你吃剩的渣渣都吃不上。熊满贵就是一个有代表性的商人,他是私人酒店的翘楚,又是受到市政府关照的南洋华商,这两点,就成了他的原罪,而他却并不自知。
“你拐走了熊芳,不只是要眼前的钱。假如把你说成是一个吸血鬼,你是希望熊满贵长期臣服于你,随时可以输给你新鲜血液的供血家畜,跟奶牛差不多。你用人性最细节的软肋——亲情作为威胁,很自信可以逼迫他就范。
“所以,说你搞贩卖人**动,其实是不正确的。你只拐不卖,即便卖也是形式上的卖,你会牢牢远距离控制这些被贩卖的小孩或者妇女,当他们的亲人已经失去希望多年心力憔悴时,你再突然拿被贩卖者作为威慑,他们的亲人,谁能不就范呢?”
洪校长笑眯眯地直点头,仿佛这并不是什么贬低,而是褒奖之词,并且反问道:“可你既然和熊满贵谈妥了,为什么不马上行动起来呢?熊满贵再抠,对亲人肯定是没话说的,我相信他会承诺给你一笔大钱作为酬谢,你应该会很有动力吧?”
于果也笑了:“洪校长何必明知故问呢?如果仅仅是为了能让咱们的聊天互动性更强,那我得谢谢你了,看来是我说太枯燥了。我以前的确喜欢声情并茂,因为面对的对手比较狡猾,我需要把他们的心底世界彻底细挖出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可是洪校长就不同了,只要你愿意,你的狡猾程度就过了我在胶东这大半年内认识的所有人加起来的总和。所以,我自问跟洪校长智力相当,不敢玩虚的,那就不如实话实说。
“我为熊满贵寻找女儿虽然是业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职责所在,可我还是约定了很宽泛的时间,这个时间内,我先为了验证你所说的近州拆迁一事是否属实,跑一趟近州的赵诚老家。
“洪校长别见怪,我不可能因为你假扮的仲书记地位尊崇,就一次性相信你的话,还是亲自验证的好。我就一路打听去了赵诚的家。赵诚的父母赵国民夫妇,正巧在家里做那事,我来了他们还浑然不觉,折腾了挺长时间。”
洪校长意味深长地笑着:“于先生的身手,即便是做一个梁上君子,也是梁上的状元。”
于果笑道:“你的夸奖和讥讽已经融会贯通了,实在是高明。那么,在这里,我就跟洪校长说明白点儿。我蹑手蹑脚进门,并没敲门,他俩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以至于我能看得出三个问题:
“第一,赵国民十来分钟都如狼似虎,不见停歇,这就说明他身强力壮,生育能力没问题,第二,不知为何,他却很放心地没戴‘雨衣’,这说明问题在于他的妻子不能生育,这样赵国民就可以尽情地不戴‘雨衣’做那事了。
“第三,不能生育,又怎么会又了赵诚呢?所以,我当时感觉,赵诚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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