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也是间接害死我娘的帮凶之一!”
躺在床上的纪林神情十分平静,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纪青雪,他忽然动了动嘴唇:“思若。”
纪青雪浑身一僵,华敏柔,字思若,他在叫娘的小字。
玉姨娘趴在地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嘴角带着嘲讽:“宠爱十几年?纪青雪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纪青雪不明白玉姨娘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玉姨娘指着纪林愤恨地说:“你可知道?自你娘离世之后,你爹就再也没有与我同过房?我生生受了十几年的活寡!这就是你所谓的宠爱吗?”
纪青雪顿时如遭雷击,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南宫炎将手轻轻放在了纪林的背后,给他传了些内力,好护住他的心脉。
听见玉姨娘说这话,南宫炎挑了挑,看来这背后果真还有什么隐情啊。
纪青雪不相信玉姨娘说的话,她说:“你一定是在骗我,好让我放过你是不是?”
“哼,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说到这儿,玉姨娘流露出了深深地恨意,外人都以为她是丞相府最受宠的一个小妾,深得纪林喜爱。从前她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直到后来她才发现纪林从始至终所爱的人只有一个。
她流着泪,喃喃道:“你能想象你心爱的男人,在你的床上却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吗?这对于女人来说简直奇耻大辱,比天下间任何的刑罚,都还要让我更难受。”
但是可悲的是,从华敏柔死了之后,他们连同床的机会都不曾有过。那时她才知道,从前纪林对她的宠爱不过是幌子儿子。
“华敏柔死后,我和灵儿住进了东院,我本打算砍掉院子里那几棵碍眼的白梅树,可是因为这件事,他却差点杀了我和灵儿。”
玉姨娘仰头看着纪青雪:“这便是你说的宠爱吗?”
纪青雪看着床上的纪林:“这到底怎么回事?”
玉姨娘娘,脸上的眼泪不断的淌了下来,她说:“因为你爹从始至终爱的人就只有华敏柔那个贱人!”
床上的纪林终于有了反应,在南宫炎的搀扶下,他下了床然后固执地推开了南宫炎,颤巍巍的朝玉姨娘走了过去。
他蹲在地上和玉姨娘视线相对,良久,他方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比不上她。”
玉姨娘不甘心地大吼着:“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什么要将我从青楼里解救出来?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纪林轻轻笑了起来,他叫道:“小玉。”
纪林这样叫她,让玉姨娘有些恍惚,从前他也是这样叫她的。
“其实有许多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当年思若房里的火是你放的,也知道青灵她也不是我的女儿。”
纪青雪瞪大了眼睛,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好像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
她想问个究竟,南宫炎却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听下去。
而匆忙赶来的纪青灵,刚到门口却听到了纪林说出这样一句话:“爹,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不是你的女儿呢?”
纪青灵冲到了玉姨娘身边,对她说着:“娘,你告诉爹啊,你跟他说我是他的女儿,你说我是他的女儿啊!”
可玉姨娘只是面带愧疚地看着纪青灵,然后她才仔仔细细地看着纪林这张熟悉的脸,她忽然发现这么多年来,也许自己真的从未看懂过眼前这个男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玉姨娘忽然平静了下来。
纪林淡淡地说:“一开始就知道,因为这么多年以来,我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真正的碰过,又从哪里来的孩子呢?”
玉姨娘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纪青灵的确并非纪林的亲生女儿,当年纪林从青楼中将玉姨娘救了出来,并带回府中安置,可惜他却并没有碰她。
玉姨娘耐不住寞,和府中的一个侍卫私通,这才有了纪青灵。
“可是你说你这么多年从未碰过我是什么意思?”
纪林站起来,轻描淡写道:“每次和你行房,我都点了凝情香,你以为的那些不过是你自己的幻觉而已,我这辈子碰过的女人只有思若一个!”
玉姨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可能的,那些事情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幻觉? 纪林转头冲纪青雪孩子气地一笑:“我答应了过你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得做到啊,不然她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