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纪青雪已经很累了,今天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夜深更漏,打更的吆喝声传了很远很远。
南宫炎忽然睁开眼睛,他侧了个身子,撑着下巴专心致志地看着身旁的纪青雪。
她眉头紧皱,可见连在睡梦一直中她的心事也颇为沉重。
南宫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替她抚平眉眼:“今日之事别再耿耿于怀了,不是你的错。”
南宫炎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转头深深地看了床上的纪青雪一眼,然后出了门。
许隐落回了住处,追风早已在那儿恭候多时。
“婆婆。”追风朝她弯了弯腰。
许隐落冲他抬了抬手:“那些虚礼就不必,有事进来说吧。”
追风随许隐落进了屋,许隐落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问道:“青雪现在在哪儿?”
“回婆婆,她现在在睿王府。”
听到纪青雪在睿王府,许隐落神色有些复杂:“南宫炎不是已经休了青雪,既然有了正妃之室,为何又霸着青雪不放?这是将青雪置于何地?”
许隐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将那桌子的一角给劈掉了。
“婆婆发生这么大的脾气,所为何事啊?”
楚寻这才一只脚刚进屋就听见许隐落在大发脾气,很能她如此的动怒的事情,楚寻倒是很感兴趣。
见了来人,许隐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良心的臭小子,还知道惦记着婆婆?”
楚寻一脸无奈:“婆婆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不过是回了一趟无伤阁而已。”
“主子,你回来了,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主子回来了,那追风巴不得赶紧撤呢,这婆婆发起脾气来可没人能拦得住。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追风这小子心里想什么,楚寻还不知道吗,赶紧让他滚,飞云将里面就属他最怕婆婆了。
看着追风慌不择路的背影,许隐落不禁皱眉:“臭小子,平日里练功夫怎么没有那么积极,这时候倒跑得挺快啊,我就这么可怕吗?”
楚寻坐到她旁边,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糕点:“行了婆婆,飞云将里哪一个不怕你啊,这是我路上给你带的,赶紧尝尝看。”
“这还差不多。”许隐落定睛一看,那糕点的纸上赫然写着“梅花糕”三个大字,许隐落的眼里顿时塞满了黯然。
“婆婆,你怎么了?”楚寻心里暗道,莫不是又让婆婆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吗?
许隐落默默摇头,她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喂进了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良久,许隐落才缓缓说道:“这梅花糕做得再好,也没有她做的好吃。”
又来了。
每次吃梅花糕许隐落都是这样的表情,却又偏偏爱吃这个东西。
楚寻试探性地问道:“婆婆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许隐落像是陷入了深深地回忆当中:“一个故人而已。”
她与华敏柔,楚羽裳二人一同长大,三人一起习武,情同姐妹。
华敏柔最爱用白梅花做梅花糕给她俩吃。
可惜那样岁月从容的日子,她们终究回不去了,三人行,如今也只剩了她一人。
许隐落的手按照握紧,你们放心,你们的仇我来替你们报,你们没有完成的心愿,我来替你们完成。
忽然许隐落的胸口开始疼了起来,楚寻连忙扶着她:“婆婆,可是旧疾又复发了?”
许隐落疼的浑身冒着虚汗,脸色惨白,却还咬着牙说:“没事。”
看着神色痛苦地许隐落,楚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婆婆你等我,我去找一个人了,他也许能够治你的病。”
楚寻二话没说便出去了,许隐落想叫他,却疼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这是修炼了玄女诀留下的后遗症,任何人都来都治不了。
睿王府。
楚寻飞身进去,轻轻掠过了湖面,落在了湖心亭上。
他看了看四周,最后向摘星阁的方向走去。
……
此时纪青雪一脸睡眼稀松,睡得好好的,却让从被窝里拉出来了。
“小野猫跟我走一趟,有个人需要你去看一下!”
说完,楚寻也不管纪青雪愿不愿意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这人不是神经病吧,纪青雪猛地甩掉了他的手,怒吼道:“楚寻,你有毛病啊,知不知道打扰人家睡觉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面具下的楚寻不禁勾起了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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