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抽了个干净。
纪青雪嘟囔着:“你就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南宫炎先是一愣,然后笑得魅惑倾城:“娘子这话只怕说反了吧。”
……
房里容声坐在床上,初九还是站在门口不肯过来。
容声十分奇怪:“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初九不断绞着手指,看向容声的眼神也带着怯意:“你……你不生气吗?”
容声觉得有些好笑:“我生气做什么?”
“是因为我你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事伤。”
他昏迷的那几天,初九真的担心他永远都这样醒不过来了。
那时候她就在想,自己为什么只会用毒,而不是学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床上,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容声冲她招了招手:“我不怪你,况且伤我的人又不是你,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初九终于走了过来,她站在床边,容声将一个银铃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这是你掉的东西,我现在物归原主了。”
容声在伤,明明差一点就死了,现在居然还笑的出来。
初九眼眶通红,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在容声的手背上。
容声顿时手足无措:“欸,你别哭啊,不是,你哭什么啊?”
他说错话了?应该没又吧。
真是个笨蛋,他到底只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串银铃在他身上,五毒门的人根本就不会那么容易找到他。
这串银铃就是他的催命符啊,他还如此宝贝着,不是笨蛋是什么。
初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容声除了让她别哭,也没有其他办法。
初九哭了一会儿终于消停了,她抓着容声地衣袍就擦起鼻涕来。
“喂,你……”
初九眼睛一瞪:“我怎么了?”
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又做回了那个有些骄傲有些任性的小姑娘。
容声认命地点头:“没事,你用吧,千万别客气。”
这好不容易不哭了,他可不想又把人给惹急了。
她哭就跟龙王爷发大水似的,要是再来一次只怕人都要给他淹没了。
“自从你回了苗疆我一直都在担心你,你师父她没有为难你吧?”
初九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她要怎么说,就在刚才一手将她带大的师父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师父有些不可理喻。”
容声说她长这么大以来交的第一个朋友,可是师父却要杀他。
容声此刻倒反过来安慰她:“你师父大概就是看我不顺眼,多看看也就习惯了。”
初九被他逗笑了:“还习惯了,只怕再多看上你两眼,你就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两人笑的很是畅快,初九说:“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吧。”
容声点头,别说他还真有些饿了。
等初九出了门,容声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 初九,我昏迷时你对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