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濯,则微微垂眸:“明日孙女要去接人,跪不得祠堂,挨不得训斥,伤不得心,饿不得肚,也,听不得鸡零狗碎、胡言乱语!”
眼神一转,眯着眼看向鲍姨奶奶:“至于鲍氏妄图烫伤我祖母一事……”
沈老太爷连忙断喝:“鲍氏!你这样无礼!呃,嗯,那个,念在你已被老夫人亲手惩戒,还不快滚回去春深斋反省?!扣月例半年,禁足一个月!快,快,快走!”
沈濯礼貌地把沈老太爷也赶出了桐香苑。
“听说今儿酉正要给祖父接风,合家在桐香苑的小花厅聚宴。天儿不早了,院子里须得赶着收拾打扫。祖父在这里也不便的,不如且回上院去歇着吧。”
韦老夫人在内室听得清清楚楚,扬了扬嘴角。
她自然是没烫着的。
这个机会是她故意给鲍姨奶奶的,自己怎会没做了最妥当的防护?
一件旧衣裳而已。她还不至于在乎那个。
晚间聚宴,谁都没那个心思,大家默默的把饭用了。沈老太爷意思了几句话,就算完了。
寿眉悄悄地出现在韦老夫人身后,看着沈濯轻轻颔首。
沈濯瞥见,松了口气,当即起身告辞:“我去看看我母亲。”
韦老夫人忙命寿眉:“夜了,去那边的路不好走,你陪着二小姐去。”
寿眉正中下怀,低头应是。
沈老太爷索性也就挥手散了席。
一路无话。
罗氏吃了药,已经安稳睡了。沈濯叮嘱芳菲几句,便回如如院。
寿眉索性跟着她又回去,在内室坐定,两个人安生说话。
“……二小姐,真的没再查出旁的人了。”
沈濯沉默下去,半天,问:“如何那天恰好花园里便将所有人都遣走了?”
寿眉解释:“头几天洒扫的便告假,就那半日不在。剪枝修叶的因是两三天修一回,头天园子里的修剪完,便被命第二天把外书房旁边的冬青梅树都剪一剪。
“新来的菊花珍稀,搬花的时候便没照着往日的规矩一人一盆,而是两人一盆架走的。
“西边原本有两个守门的。赶巧我们院子跟醒心堂中间的那一段路上,夜里被风吹掉了几根枝子,落叶厚了都盖住了。三小姐差点儿摔在那里,所以贝嬷嬷随口招呼了她们去帮忙收拾一下。”
沈濯正轻轻摩挲着暖炉的手指一顿:“沈溪也在那里?”
寿眉忙道:“贝嬷嬷瞧见她了的,一直在醒心堂旁边的摘花儿。”
沈濯沉默了下去。
“谁指派的修剪外书房花树?”
“此事一向都是吕妈妈安排。”
沈濯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吕妈妈……
这个吕妈妈……
跟花锦院的人,难道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
……
翌日清晨,沈濯带了人出门,直奔京城南边的安化门。
离着城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