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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一袋还在四处爬的虾子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凌夕说:“给你买了虾,今天吃虾!”
“真的啊?”凌夕高兴地跳了起来。
凌母摇摇头,不就是几只长满了脚的丑东西吗?值得这么高兴?
不喜海鲜的人,永远不知道海鲜的美味。
凌母并不会做虾,凌夕会做,但是天冷不想动,所以站在一边指导:“先洗干净啊,拿刷子将它们刷干净。”
“好。”凌母听话地拿了个小刷子,伸手去拿虾,却被一只活跳跳的虾的大钳子夹住了手指,痛得猛地一甩,虾子便被甩到墙壁上,砸落在地,抽搐几下死了,而凌母手指上还夹着那只大钳子,她看着那只红色的钳子吓得魂飞魄散:“这怎么弄下来?”
凌夕先是愣了愣,而且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凌母瞪了女儿一眼,骂道:“没良心的东西,还不来帮忙?”
凌夕这才停下笑,帮母亲把钳子扒了下来,还好皮厚又粗,没有破皮,凌母学聪明了,拿了个手套戴上,这样就算是铁钳子也夹不到她了,她抓着虾背,往它的肚子上,每只脚上来来回回地刷了一遍才放进清水里,也不管它们是不是挥动着爪子反抗,洗完了虾,又在凌夕的指示下做了口味虾。
香味飘散,味道好极了,母女俩光啃了一大盆的虾,都没有再吃饭了,凌母也爱上了虾,太好吃了,难怪这死丫头这么喜欢。
等吃完,凌夕洗了手,准备上楼去睡觉,凌母则去唰碗筷,谁知凌夕刚走到楼梯转脚,就听到厨房传来一阵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喊道:“妈,你怎么把碗摔了?你不心疼啊?”
“凌……夕……”凌母虚弱的声音小声地传来。
凌夕眉头一跳,赶紧撒丫子往楼下跑,待跑到厨房一看,母亲竟倒在了地上,脸色通红,呼吸急迫,嘴唇也肿了起来,她吓得大叫一声:“妈,你怎么了?”
凌母此刻觉得口舌及四肢发麻,恶心极了,全身瘙痒得难受,哪还说得出话来。
凌夕吓得不行,赶紧抓起了电话给凌晨打电话,凌晨一直没有接,她又挂掉直接打了120,挂了电话后,凌夕见母亲已经呕吐起来,她扶又扶不起,赶紧冲出去叫人:“我妈病了,你们快进来。”
凌晨派来守着她的人还以为她耍什么花样,以前也没少用这些办法来调开他们,有些迟疑,凌夕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放羊的孩子,生气地吼道:“死人啊,还不快进来!”
领头的立即带了一个人进去,留下两人守在门口,凌夕也没理会,带着人去了厨房,领头过去一看,见凌母真的出事了,吓得冷汗直流,赶紧抬着凌母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打电话给陈翔禀报。
陈翔听说凌母出事了,吓得没了魂儿,马上给凌晨打电话,凌晨仍旧没有接,他只好打给了楚林。
此时,凌晨正在会议室开高层会议,所有人都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凌晨也一样,而楚林掐好是调成了震动,所以电话来了的时候他发现了,偷偷拿出手机看了看,见是陈翔的电话,猜到肯定是有急事,顾不得什么接了起来:“喂……”
“挂掉!”凌晨犀利看着他。
一众高层也都齐齐看着他。
夏东辉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楚林也有犯了凌晨忌讳的时候,凌晨开会的时候可是不允许任何人接电话,而他自己也是不接的,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乐小雅在处理,现在乐小雅不在了,凌晨也没招个秘书。
楚林脸色变了,挂了电话,但看着凌晨说:“伯母出事了!”
凌晨面上的犀利立即定格,一秒钟后,他说了声散会,然后匆匆离开了会议室,出了会议室他掏出手机一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他骂了句该死,立即给陈翔打了过去:“怎么回事?”
“不知道,已经叫了救护车,我再问问去哪家医院,老板,你等会直接去医院就好了!”陈翔道。
“不必等救护车了,我让陆康去接!”凌晨挂了电话,打了个电话给陆康,又打给了家里,此刻已经没有人接了,他快步进了电梯,去停车场开了车快速离去,在路上接到了陈翔的电话,陆康已经将人接走了,他径直去了三甲医院。
来到医院,母亲已经推去了手术室,凌夕坐在椅子上,吓得瑟瑟发抖,旁边还守着几个看着她的人,凌晨走过去,问凌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呜呜,我们吃了午饭,然后我上楼午睡,妈洗碗,我刚走到楼梯口妈就把碗给摔了,我下去一看,妈就倒在地上了,小晨,妈会不会有事?呜呜……”纵然凌夕平时再混账,此刻也被吓着了,母亲再啰嗦,再烦,也是她的母亲,出了事她是真的着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