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政府人员的任命,那些想升官的人就去找他,给他送钱送物,只要他开口,没有不成事的。有人说他是黑石县的地下组织部长、地下县委书记。”
马秋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弄得气喘吁吁。
“先喝口水吧。”罗子良把一小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
马秋泉接过来,拧开盖后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
“继续说,说下去。”罗子良的神情变得很冷峻。
“现在,白二爷不但染指官场,还成了黑石县最大的黑帮头目,很多小帮派都得向他交纳管理费呢。有谁敢不交纳的,不久指定就被县公安局的人抓捕,逃无可逃。
“他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凡是黑石县内失踪的,八成和他有关系,那些外来人更不用说了。他家别墅后花园有一个很大的鳄鱼池,养着三头二百来斤重的大鳄鱼。凡是被他看不顺眼的,扔进鳄鱼池,连骨头都不剩!
“他还是个色鬼,凡是他看中的,不管结没结婚,就强行拉走,把人糟蹋了才放回来。不过,他挺大方,每次都会给这个女人至少一万块钱,所以,很少有人告他。偶尔有几个,都被他的手下恐吓或者公安局的人以各种办法化解了。
“为了满足他的欲望,他还花巨资修建了一座豪华的影剧院,吸引省、市歌舞剧团来演出,毫无例外,那些有些姿色的女演员都被他睡了个遍……”
“你说的这些,你是亲眼看到的吗?比如把人扔进鳄鱼池,当街强抢女人。”罗子良问。
“没有。他把人扔进鳄鱼池,不会让我一个外人知道,但昨天他的手下就准备把我扔下去,我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吓唬我的。当街抢女人的事,我也没有亲自看到,只是我听他的手下说过,也在他的别墅里经常看到过不同的女人,包括那些来黑石县表演赚外快的女演员们。”马秋泉说。
“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说明你和他的关系不浅,为什么要跑来告诉我?”罗子良不得不慎重。
“因为我怀疑,我父亲是他害死的,还有,我女朋友失踪,八成也是他做的。”马秋泉恨恨地说。
“你父亲是他害死的?你有什么证据?”罗子良耸然动容,敢针对一个现职县委书记,这个性质就严重了。
“也没有。”马秋泉很沮丧,“但在黑石县,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和胆量!”
“你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你听来或猜测的,即便是真的,也没有掌握到有力的证据。杀人,得公安机关调查取证;玩弄女人,得当事人出面控告。我虽然是县委书记,但也不能以权代法,得检察官相信,对他下逮捕令才行。”罗子良沉吟道。
“要是这么说,那黑石县就没有人能制得了他了。检察院的人也怕他呀,工作人员虽然不怕,但每个人的家属都生活在黑石县,不得不对他妥协呢。”马秋泉很失望。
“不,如果有直接的证据,我会对他采取措施,绝不让他逍遥法外!”罗子良郑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