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呢,当年我可没你这么好运,还有个师兄指点。”
长孙彦目光落在连翘身上,发自内心地感慨道,“你前世究竟积了什么德,才捡到我这么好的师兄。”
“……”
连翘嘴角抽了抽。
长孙彦瞥了眼她,随后从纳戒里取出一根细长的毫针,“守住丹田,我要开始了。”
他释放出阴冥冷火,包裹住那根毫针,随后将它打入连翘的手腕。
针尖入肉的刹那,连翘身形一抖,额头霎时冒出了冷汗。
原来穿孔,就是用异火在她经脉上烫出针尖大的孔。
他没骗她,果然是剧痛!
阴冥冷火一触即退,连带着毫针又回到长孙彦手里。
连翘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强烈起来。
阵法里的火灵力像是寻到了突破口,争前恐后地钻进她的手腕。
偏偏手臂上的斗气,也横冲直撞地往外挤。
两道力量胶在那里互不相让,连翘觉得整条手臂都像被火烧着了般。
尤其是经脉的孔,仿佛有万千条小虫在噬咬。
分明只过去了几秒,连翘却觉得有几个时辰般漫长,咬着舌尖才勉强维持住意识。
当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运转斗气。”
她毫不迟疑地照做,手腕上僵持的力道陡然一松,才觉得整个人好受了点。
“暂时不用管灵力,它们钻进你的经脉后,会被流动的斗气带着经过丹田。”
连翘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不断运转着体内斗气。
“现在只是一个孔,等你能承受七十二个孔时,再服用固气丹。”
长孙彦话音刚落,连翘的脸色瞬间惨白几分。
一个孔都这般锥心刺骨,那七十二个,该是有多煎熬。
长孙彦这时已经释放出火焰,冷静道,“我要穿第二个孔了。”
“……”
连翘点了点头。
毫针刺入的瞬间,她仍旧痛到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立即运转起斗气。
等她适应了疼痛之后,长孙彦毫不留情道,“第三个。”
“第四个。”
“……”
“第五个。”
修炼室内不断响起他的嗓音。
到后面,连翘已经连点头都顾不上。
她的脑海被一波又一波的痛感淹没,完全是无意识地运转斗气。
长孙彦见她已经接近极限,终于住了手。
他径直走到阵法中央,打坐修炼起来。
一夜,稍纵即逝。
连翘的斗气在不断的运转中,数量越来越多。
而她经脉上的十个小孔,也在灵气不断的冲刷下,逐渐愈合。
她从最开始难以承受的剧痛中,面色慢慢平静下来。
天边微明时,连翘睁开了眼。
她的经脉已经恢复如初。
而修炼室内空荡荡的,长孙彦不知去了哪里,连翘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迈步朝外走去。
此时,和她遥遥相对的南院。
长孙征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研究手上的资料。
在他身旁站着的,都是之前派去城东调查纳戒的家仆。
这次他们不辱使命,带着可靠的消息回来了。
为了调查出乔庄的身份,家仆特意请来画师,凭着记忆勾勒出了那枚纳戒的画像。
然后一家家的对比排查,终于挖出两个可疑的家族。
分别是纳兰商会,和同为炼药世家的贾家。
两家刚好有个千金,身高年龄和乔庄相仿,脾气还都不太温柔。
那位纳兰明珠,前段时间去过长生山历练。贾家小姐更不用说,本身就是位炼药师。
长孙征翻着两人的资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哪里对不上号。
家仆观察着他脸色,立即低声道,“世子,还有一位查不出来,很是神秘。”
神秘?
听闻这话,长孙征顿感心头微跳,“快说。”
“有家药坊之前闹过贼,就在捉贼时,纳戒莫名其妙消失了,但存放纳戒的柜台上,却有人留下了张十级金卡。”
“贼呢?”
“那个贼很灵活,逃了,药坊的人称她穿着黑斗篷,遮住了脸,身高也和乔庄吻合。”
仅是寥寥几句,就让长孙征觉得那个贼定然是乔庄无疑。
身手敏捷,鬼鬼祟祟,除了她还能有谁?
“给本世子讲讲那个贼。”
“她偷的不是药坊里的纳戒,而是别处的一枚红色纳戒。药坊丢的那枚,伙计们坚称是另有其人,趁着混乱时拿走的。”
“……”
听他说完,长孙征顿时皱起眉头。
两个贼?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乔庄的纳戒应该是通体发红,但她拇指上的那枚,明明是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