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带着家丁走进了聚仙楼,看到钱兰嚣张跋扈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钱兰虽然心中有着惧怕,但是知道父亲向来疼爱她,最多骂她几句便了事了。反正都是要被骂的,她也不在乎,她更关心的是今天能不能让江采苓永远地闭上嘴巴,于是上前,“爹,这里发生了命案,贺翎儿便是凶手!”
“混账!”钱老爷气得骂道,禁足令可是小皇帝亲自颁发的,钱兰此举是违抗圣旨,要杀头的!为了保护女儿的性命和钱家所有人的安危,钱老爷狠狠心,大声斥责带来的家丁:“你们难道不知道大小姐得了失心疯吗?竟然不好好守着小姐,若是伤了别人该怎么办!”
什么?失心疯?
钱兰愣在原地,疑问开口:“爹,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得了……”
与此同时,钱雪却很好地理解了父亲画话的意思,心中一喜,父亲这分明就是要明哲保身,是要放弃钱兰了的意思,于是堵着钱兰的话,抬高音量道,“父亲,这件事情怎么能在外面说,您让嫡姐以后如若自处?”
钱雪欲盖弥彰的一句话,反而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钱兰是真的得了失心疯。
一个疯子的话,如何信得?
钱兰就算在蠢笨也明白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羞愤地开口,“我没有!钱雪你这个贱人竟然污蔑我!我没有疯!”
钱雪很满意这位姐姐的表现,压下心中的得意,面上表现得姐妹情深,抬手安慰着钱兰,像哄小孩一样对她说道,“对,嫡姐好得很,没有得失心疯。”
钱老爷很满意二女儿的表现,同时对钱兰更加厌弃,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儿如何为钱家谋更好的未来,于是皱眉道,“你们将大小姐送去家庙,让大小姐好好冷静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出门半步!老夫也该进宫,和陛下告罪去了!”
钱家人乌泱泱地离开,钱兰幽恨的目光扫射过每一个人,最后视线落在江采苓身上,声嘶力竭地吼道,“贺翎儿,你这个毒女,我终有一日会将我受的委屈都报复在你身上!”
聚仙楼十分的安静,江采苓上扬着眼尾,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声问道,“你们还有谁看到我喂下苏公子吃下东西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开口。
钱雪叹了一句,走到江采苓面前,知书达理地道:“还请姑娘怜悯我嫡姐的一片痴心,我想单独和贺姑娘说说话,代表我嫡姐和您道歉。”
江采苓察觉到钱雪有话想要和她说,于是点点头,二人移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江采苓拱手道谢,“刚才多谢钱雪小姐解围。”
“即使雪儿没有出现,姑娘也能化险为夷。”钱雪谦虚地开口,“雪儿不过是想彻底在钱家站稳脚跟而已,所以贺姑娘不必言谢。”
江采苓唇边泛起了笑容。
钱雪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说,“钱兰对苏家一女子十分信任,二人貌似是在年前相识的。前几日我看到那个女子出没在我家附近,要知道钱兰自从芙蓉试后就一直很老实,但是今天忽然出府并且出现在这里,我总觉得有些担心,请姑娘万事小心。”
江采苓闻言,脑海中闪过了玲珑的身影,上次她就在苏清城的身边看到了玲珑,所以她为苏清城做事也不足为奇,“多谢钱雪小姐,这番情谊我记下了。”
钱雪莞尔一笑,“贺姑娘快不要这么说,都是因为姑娘您我能免于嫁给那个二世祖。”
二人作别,庆山看着贺翎儿离去的背影,庆山袖笼的拳头紧握,没想到公子设下的计又被她好运气的躲过了,不过幸亏公子早就想到会这种意外的发生……
目光变得犀利,想到小恒时的惨状,庆山憨厚的脸上浮现过一丝阴狠,心想:贺翎儿,你逃得过这次,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五月的天,就像是娃娃的脸,阴晴不定,白天还是灿阳万里,到了晚上骤雨倾盆而下,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吹得树影摇动,仿佛魔鬼的爪牙,有些可怜的小树苗经受不住。
房间里,温暖的昏黄色烛火并没有营造出雨夜温馨的气氛,相反,一跳一跳的烛光给房间的三个人蒙上了一丝沉闷。
江采苓神情凝重,手指敲着桌面,站在一旁的贺潇潇英气的眉毛拧成波浪,对鹤风说道:“你确定没有数错?一共有三波势力调查接近着苓儿?”
鹤风好听的薄荷音响起,“我与他们交过手,都是自成一派的路数,绝无可能是同一个人派来的。不过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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