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木槿长睫轻颤,似用力振翅的蝶翼扑闪着,一个激灵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若大的浴桶里,全身都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头部枕着桶沿露出水面,身后有人正用热水冲洗自己头发。
木槿一惊猛地坐起,一动之下,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疼痛,终只是浅浅抬起便又倒了下去。
为她冲洗头发的女子见她一动,忙停了动作,轻轻按着木槿的肩,温言道:“小姐可算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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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只吓得手足无措,问道:“敢问姑娘我这是哪儿啊?”话一出口,才发现嗓音嘶哑,声音竞如蚊蝇一般。
那女子笑道:“小姐仍在成王府,成王殿下命奴婢在此侍候小姐。”
木槿一听还在成王府,全身不由颤栗起来:“苏姐姐呢?”
那婢女回道:“郡主已先回去了,请小姐在王府安心休养。”
木槿大惊,挣扎着便要起来。那婢女不敢勉强,一边拿来巾帕帮她擦身子,一边示意其他婢女出去通知成王。
木槿哪敢让人侍候,一叠声道:“不敢劳动姑娘。”手忙脚乱接过巾帕,想要擦干身子,谁知一动之下全身便如针扎般刺痛,只得任由哪婢女为自己擦身穿衣,将她扶在塌上靠着。
木槿想起一事:“请问姐姐,我的发簪呢?”
那婢女轻轻一笑,回身捧起一个锦盒子:“小姐放心,你佩戴的首饰都在这里呢。”
木槿却不看其他,只将一支青玉簪子拿起,紧紧握在手里。那婢女正在纳闷她为何只取那支并不起眼的簪子,却见刘晟睿走了进来,忙躬身一福。木槿一见刘晟睿,立即从塌上滚落下来,匍匐在地叩头请罪。
刘晟睿忙急走两步将她扶起,但见她身着白色银丝夹袄,衣服不太合身,腰处略为宽大,更显得弱不胜衣。被温水浸泡后双颊嫣红,那几处被药水灼伤的印记更是红得发亮,显得诡异而娇艳。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氤氲着一层雾气,越发的凄惶无助,真真是我见犹怜,双手扶着她的双臂,能感到她身子正轻轻颤抖。知道她此时对自己怕极恨极,不由轻叹一声,接过火狐披风把她包住,一把抱起,走进里间,轻轻放在床上。
木槿这一下更是惊惧,呆呆的不敢动弹,待成王将她放在床上,才猛的警觉,双手护胸挣扎起来。
刘晟睿伸手按住她的双肩道:“木姑娘别怕,本王不会再伤害你了。”见她面颊上那几处灼伤嫣红,心中隐隐作痛,抬手便欲抚上去。
木槿独自在此陌生之地,又遇到如此诡异之事,不由六神无主,脑中一片空白,双手握紧胸前衣襟瑟瑟发抖。忽见刘晟睿伸出手来,惊呼一声,猛得举起手中玉簪向他刺去。
刘晟睿不曾防备,待得惊觉躲闪已然不及,耳根处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只是木槿体虚无力,这道伤口并不深。
刘晟睿吃痛,伸手一摸,只见手上染了鲜血。随侍们见他颈间流下血来,不由大吃一惊,上前便欲抓了木槿问罪。刘晟睿抬手挥退侍从,轻叹一声,回身正欲安慰她,却见她双目圆睁,手中握着簪子,指在自己的咽喉之处,发狠道:“你别过来!”
刘晟睿身为人上人,平日里呼风唤雨,何时见过如此以死相胁之状,当即退后两步边声道:“木姑娘别误会,本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若不愿意,本王这便离开,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本王保证,再也不会伤害姑娘了。”见木槿兀自用簪子抵着咽喉狠狠的盯着自己,一时无法,只得温言道:“既然如此,姑娘且好好休息吧,本王让大夫来看你。”木槿见他退出房门,方才松了一口气,两眼一黑,便又晕了过去。
刘晟睿跨出房门,却见胡太医已候在那里了,待他见过礼,方指着屋里道:“拜托太医了。”
胡太医走进屋来,见床上帷帘低垂,遮得的严严实实,一个婢女上前接过脉枕,轻轻掀起帷帘,胡太医匆匆一憋,只见云被下似是一女子,满头青丝如墨铺散。
那婢女将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放在脉枕上,复放下帘子。胡太医忙上前将中食二指放在腕间,只觉触手柔弱细腻,似乎稍一用力,便会折断一般。细听脉相,只觉细弱,只怕一个不济,这脉便不跳了。心道:从脉相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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