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妙,在早上田甜一个“大招”将他打的流鼻血之后,体内的心火就隐隐有些失控了。
尹仲小的时候,并没有发觉自己“有病”,他像大多数孩子一样,能吃能玩能捣蛋,唯一有些区别的就是他不怕冷,哪怕三九天只穿一件单衣,也扔不觉得冷。
直到考上大学,来到中陵市之后,他体内的隐疾才第一次发作,至今为止他依旧记得很清楚那一夜的点点滴滴。
那晚他躺在床上,心情烦躁不安,好像是有一把火在身体里灼烧一样,他以为自己渴了,于是起床喝了一瓶冰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
当时已经是深秋了,一般人喝完这么凉的饮品,不说立刻感冒发烧吧,最起码浑身冰寒是肯定的。
但他不是,喝完之后浑身仍然火热,无奈之下,他只得放了一大盆冷水,在冰冷的水中浸泡许久,才觉得身体有了一丝的凉意。
第二天还要上课,觉得舒服一些之后,他就实在困得厉害,上床睡觉了。
谁曾想大半夜的时候,他体内的心火突然发作起来了。
尹仲到现在为止,还清晰的记得,那种由内至外痛彻心扉的灼烧感,仿佛有人把他的皮肤割破,在里面放入了烧红的木炭一样,从里至外的灼烫感,就像是要把他的骨头连同皮肉都融化了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夜是怎么熬过去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是发现自己身上结了一层白乎乎的盐渍,那是大量汗水蒸发之后带出身体内的盐分。
更加无可奈何的是他这种奇怪的病,无论到那个医院,用什么仪器检查,都会显示他体内一切正常,这才是最困扰他的地方,一切正常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直到后来遇到老酒鬼沈岳山以后,才知道了体内的心火存在。
最初他体内的心火是散布在四经八脉中,沈岳山说这样不好,于是出手将它们全部赶到了丹田附近,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这也就是沈岳山最大的能耐了,用他的话来这,他这病谁都帮不了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于是将九转神针和内功传给了他。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内功入门,终于将心火压制住,让它老老实实的待在丹田里不敢动弹。
尹仲也难得的过了一段安心的日子。但最近这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心火又不安分的蠢蠢欲动起来。
通过内功的运转,尹仲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头盘踞在丹田之中的火焰恶魔,又开始露出它锋利的爪牙了,不断试图冲破内功的封锁,重新四处为恶。
也还好尹仲现在的内功比以前要进步很多,也有了应付的手段,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挨打了。
他也顾不得周围人怪异的目光,立刻盘膝席地而坐,迅速引导内功加固封锁镇压,才堪堪压制住那头火焰恶魔没有冲破丹田。
田甜在一旁吓得脸色都白了,她还以为是自己把尹仲害成这样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掉下来。
尹仲好言安慰了半天,才让她相信自己这是老毛病,和她并没有关系,只是凑巧而已,让她不要多想。
可田甜还是心里过意不去,执意要搀扶住身体虚弱的尹仲,这才有了先前八卦板块上头条出现的那一幕。
到了田甜的本校,她自然是不陌生,带着尹仲就直奔今天的赛场,尹仲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传说中建在艺术学院的中陵市最大体育场地。
两人来的比较早,露天赛场上还没有多少人,站在高台上,鸟瞰全场,一排排整齐矗立的座椅十分壮观,即使是尹仲的见识,也不近感叹一声:“哇!这个地方真大啊!”
田甜眼睛笑的眯了起来,显然是对尹仲的表现很满意,骄傲的像是一只小孔雀:“那是当然,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惊呆了呢。”
“真是想不通这么一个体育场馆为什么要建在艺术学院。”尹仲摇了摇头,发出了无数人曾经不解的疑问。
“尹仲哥哥,你小心点坐。”田甜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尹仲,慢慢的把他放到赛场周围的座椅上,那感觉就跟去敬老院照顾老大爷一样,让尹仲实在是哭笑不得。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依旧有些不满,蹙着好看的眉头说道:“你干嘛还非要坚持来看比赛,应该去医院好好看病才对,我听说咱们市的中心医院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名号的大医院呢!”